小二送来酒水点心菜品,卫苏自斟自饮,倒也自在。
按理来说,既然是钟离晖约他出来,那么钟离晖应该早早等他来才是,约定的时辰过了都还不见人影,这就有些奇怪了。
好在卫苏只等了一炷香时间左右,房间的门打开,钟离晖终于来了。他一脸不愉,与卫苏见了礼,才说道:“路上被只狗给绊住了,所以才晚来,还请卫先生见谅。”
卫苏摆摆手,给他斟了一杯酒,笑问:“看你这一脸晦气样,该不会是碰上公子怀这人了吧?”
在卫苏看来,能令钟离晖这样的,也只有公子怀这个死对头了。
钟离晖喝下卫苏倒的酒,长长吁了一口气,“没错,要不是跟这人周旋半天,也不会迟来了。”
卫苏十分好奇的问道:“这个公子怀,一直找你麻烦,你就这么忍气吞声了?”看钟离晖的样子,也不是个好惹的主,怎么就能忍得住?再不济也能找大王评评理什么的啊?
钟离晖摇头,“倒也不是忍气吞声,只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公子怀此人睚眦必报,其身份贵重,又是娄国君身边信重之人。何苦为争一时之气,而落下把柄?”换做以前,他是不会服输的。但是现在嘛,褚先生的叮咛他还是要遵守的。
看卫苏点头,继续道:“卫先生或许不了解公子怀此人,晖只能劝卫先生一句,卫先生在娄国之时,还是尽量莫要与之争锋为妙。”
“哦?”卫苏侧目,钟离晖近几年似乎变了很多了啊。想当年在潍水边,他还能风风采熠熠,有股傲然之气,是什么让他变得通透了许多。
似乎看透了卫苏的疑惑,钟离晖勾起唇角,难得解释了一番,“褚先生来信让我收敛锋芒,修身养性。”
“哈哈哈!”卫苏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当年被他在中间说和了一通,两师徒的矛盾隔阂总算消融解除了。钟离晖毕竟是褚先生的得意弟子,怕他年轻气盛,容易吃亏,褚先生经常也会在信中提点钟离晖几句。只是卫苏没想到,钟离晖还真是个听话的孩子。
被卫苏笑话,钟离晖脸上疑似泛起抹红色。他将手中的酒杯重重一顿,冷着一张脸,“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卫苏好容易才止住笑,一边伸手夹菜吃,一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褚先生的话是很有道理的,你听他的没错。其实当初我就想提醒你来着,奈何当时你盛气凌人,啧啧!我回去后还担心了好些时日。”
“过去的事,还提它作甚?”钟离晖有些不满卫苏踩他的痛脚。“哼!要不是褚先生要我照拂你,你以为我会在这里跟你喝酒谈天?”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钟离晖一下子就故态复萌,恢复了傲娇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