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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苏惭愧,下午在车驾上他睡着了,秦湛还守了他这么长的时间。只是要聊天什么时候不能聊,这个时候……

    秦湛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笑道:“先生,今日我们可以抵足而眠,以前在颍阳学宫之时又不是没有同榻过。”

    以前他们两家相邻,其实就是一个院子,有时候饮宴酒醉,或者相谈太晚,也会留宿。两人同榻而卧,无话不谈,现在秦湛提出这个要求,似乎也不为过。

    “这……”卫苏犹豫,“今时不同往日,你如今身份已经是秦王,怎可逾矩。”

    秦湛垂下眉眼,有几分萧瑟,几分落寞,“果然先生以前的话都是骗人的吧?说什么不在乎身份高低,可如今还是逃不过。都说高处不胜寒,只有真正到了我这个位置,才能够明白孤家寡人的滋味。我也只不过想回到以前,却终究回不去了啊。”

    秦湛孤寂的身影让卫苏一阵心疼,虽然他现在身量已经拔高,可在卫苏眼里,他依旧是那个当年孤单寂寞的少年。秦湛能够爬上这个位置,所经受的困难远远比他知道的要多得多。

    “你知道我其实并没有这个意思。”卫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放软了语气,“行吧,你若不嫌弃,今日便如以前那般,也是可以的。”

    秦湛闻言抬起头来,眼睛亮闪闪的,带着一抹惊喜。然后又黯淡下去,戚戚然道:“其实我也不是一定非要将先生留下来,天色已晚,先生可自去。”

    妈蛋,我离开了,你又在这里期期艾艾,悲春伤秋吗?卫苏一旦决定下来的事,也是不容更改。他一把拉起秦湛,“唧唧歪歪作甚?去榻上,要聊什么今日我都奉陪。”

    秦湛被他拉着,乖乖的顺着卫苏的意,嘴角的笑容是抑制不住的上扬。

    君王的寝榻自然是最好的,卫苏抱着靠枕,舒适的轻叹一声,果然人就是这般奢侈堕落的。

    秦湛心如擂鼓,以前在颍阳学宫之时,他还没有特别的感觉。可现在,他有了别的奇异心思,反而有几分畏手畏脚。直到卫苏奇怪他怎么还不动,询问了之后他才醒过神来,跟着上了榻。

    “娄国那边的事我之前来信也跟你说过的。如今娄国的地种粮食者寥寥无几,我们只要掐断他们的粮食供应,他们就会面临天大的困难。到时候举步维艰,自顾不暇,自然也就没空再兴兵作战了。”卫苏就秦湛的疑惑做了解释。

    “现在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了,谢家陶家早就将粮食掌控在手中,现在估计已经开始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