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越国君皱眉。
他荒淫无度,成日流连后宫, 很少打理国事。所以, 他倒是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 在他看来和亲的王女就是一个改善国家关系的纽带。既然嫁出去了,那她什么命运都无关紧要了。他没有关注,底下的人自然就不会拿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来叨扰他。
“大王竟然不知此事?莫不是有人故意相瞒?”上大夫齐原看了一眼侍立在越国君身后的侍人徐满,意有所指的问道。
见越国君露出疑惑的表情,他身后侍立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侍人,此时连忙上前来。谄媚在他耳边低声道:“大王,此事是真。只是此事无关紧要,奴婢便没有跟大王提及,免得大王忧心。”
听到这样的解释,越国君眉头舒展开来。徐满也是为自己着想,他成日里忙不完的事情,这种小事的确没必要知道。
见到这一幕的齐原怒不可遏,他本就对徐满这个奸佞小人看不顺眼,此时正好抓住机会,打算发作一番。“大王,莫不是被身边的奸佞小人蒙蔽?朝内朝外如今被宦臣把持,长久下去,国将不国矣!”
齐原吹胡子瞪眼,恨铁不成钢。这话说得有些严重了,他也不怕越国君震怒,他与徐满这个奸佞水火不容。
就是他,厚颜无耻之徒,除了媚上欺下,哪里还有什么别的本事?
前些日子还想着打自己孙女的主意,明目张胆说出想要让自己的孙女入宫侍奉君王的话来。此话传进他的耳中,他几乎气的吐血,真不知道谁给徐满的胆子。敢打他孙女的主意,此人万万不可留。徐满不除,越国难安。
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让徐满没有好果子吃。
徐满听到这些话,脸色都青了,被他气得声音都颤抖起来,“大王,奴婢虽是宦臣,不懂什么朝堂大事。可是奴婢尽心尽力侍奉大王,每日里战战兢兢,深怕行差踏错半步。齐大人这番话说出来不是明摆着说奴婢的不是吗?大王奴婢之心可昭日月,还请大王替奴婢做主。”
越国君看身边侍候的人被气红了眼眶,不由一阵心疼,抓住他的纤纤玉手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在他耳边小声道:“别生气,别生气,寡人知道你的心,等下朝之后,寡人一定好好奖赏于你。”
徐满咬着唇,一脸委屈,不满的说道:“大王,所有人都见不得奴婢,奴婢唯有以死谢罪。只是,奴婢死不足惜,奴婢是放不下大王,奴婢死了,谁能照顾好大王?”
他身为宦臣侍人,在这些道貌岸然的朝臣眼里,就是以色侍君的奸佞小人,恨不能将他大卸八块。可他偏偏就不让这些伪君子如意,偏偏就要与他们作对,只要大王听他的,他就能与这些人周旋到底。
他这番话说出来,越国君更加心疼,“你放心,寡人会护住你的,任何人都不能伤你分毫。”
这话让徐满破涕为笑,他轻蔑的看了眼齐原,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才能将我扳倒。
王座上两人的互动,看在朝臣的眼中,简直是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