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君已经许久不曾大发雷霆了,哪里会想到遇上这么件糟心事儿。“秦湛小儿,狂妄自大。上次寡人看在秦太后的份上和亲,他居然不识好歹,直接将越王女赐给他人,寡人没有找他讨说法也就罢了。如今他得寸进尺,竟然要让寡人割让绥城邺城两地,谁给他这么大的脸?”
“大王息怒,秦国不将我越国放在眼里,我们又岂能由得他?依臣之见,应该给秦王一个教训才是。”
此言一出,有人点头附和,也有人皱眉表示不赞同。
“大王,臣觉得应该弄清楚情况,毕竟秦越两国关系非比寻常。常常守望相助,若是因些不明原因两国反目成仇,只怕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
“周大人说得有理,不如我们将秦国使臣请来,问个明白?”
众人都点头同意,越国君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便着人前去请荀祁。
荀祁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出,早就有心理准备。他不顾来人的急切,慢悠悠的梳洗一番,这才随人进宫。
越国君与众大臣早等得不耐烦了,才看到荀祁的身影,“秦国使臣荀祁见过越国君。”
越国君想要发火,然而想到荀祁的身份,又生生将火气给压了下来。就算他不看秦国的面子,也不得不看邶国的脸色,谁叫他们越国真就没办法惹邶国呢。
越国君不仅不能发火,还客客气气的给荀祁赐座。荀祁也不客气,大咧咧的跪坐下来,这才问道:“我带来的秦国文书已经呈给了国君,不只国君今日让我前来,是有了答复了吗?”
“额……”越国君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答复。
正踌躇间,还是胡卓出来道:“事关重大,我们还未商议出结果来。”
荀祁点点头,“既然如此,你们君臣尽管商议就是,我也没有着急着催促马上要结果。越国王都我还从未来过,正打算四处逛逛来着。”
胡卓一顿,有性子急的大臣哪里还忍得住。开口诘问道:“王子祁既然作为秦国使臣出使越国,不知王子祁可知道秦国文书的内容?”
荀祁摸摸下巴,“这个嘛,倒是略知一二。我出来之际,受秦国相国所托,前来要回被越国占据的绥城邺城两处地方。”
众人哗然不止,原来秦国竟然真的异想天开。
“真是荒谬!绥城邺城历来都是我们越国领地,这是天下人人尽皆知的,岂是你们秦国所说这般?”
“秦王好大的面子?他说绥城邺城这两处地方是他的,难道就成了他们的了?空口说白话,那老夫也可以说秦国王都是我们越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