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琛嘴角微微翘了一下,厉景闫再过不久就要下场了,这是要连中三元啊,不知他有没有这个能耐!
厉景闫另一侧走着的十三岁少年身姿面貌上就要比他出色多了,穿着一身酱红色窄袖骑穿,手中拿着马鞭,身上并无佩饰,说话行走也中肆意自在多了。这是大房的庶次子厉景越,出了名的喜武厌文,尤好骑马,也正是因为这点多受厉仁远的喜欢,但也头疼于厉景越一本论语都没有通读下来的现状。
看二人的穿着打扮,可不是庶子该有的,远超过大房年幼的嫡子厉景安了。
“见过两位哥哥,深儿、小沫儿过来行礼。”待二人走近了,厉景琛这才作揖问好,还招呼了两个弟弟妹妹过来问安,在小的礼节上不应该有被人诟病的地方。
待厉景深和厉魏紫行礼之后,厉景琛就让他们继续去玩了,厉魏紫的眼睛一直朝着花丛中的彩蝶瞟,大概是看中了一只蝶儿要飞走了,着急着呢。
“去玩吧。”
“嗯嗯。”厉魏紫笑眯眯的点点头,拉着装沉稳的小哥的手就跑了。
厉景闫就像是个长辈一般教导训斥了厉景琛几句,好像在岭南一般,他教训那些学业不好的同门一样,末了还说道:“业精于勤荒于嬉,琛弟在宫中为皇子们伴读理当更加努力刻苦,不能够堕了阳陵侯府的名声。”
厉景琛没有半点儿不耐烦的听了,就像是厉景闫说的都是对的,这也就更加助长了厉景闫的傲气,说来长居于岭南被父亲和姨娘捧在手心里面的孩子还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庶子就是庶子,就算是老子变成了阳陵侯依然是个庶子,作为兄长他有教导弟妹的义务,作为庶子他却没有训斥厉景琛的资格。厉景琛并没有言语,也没有出言争论,就让厉景闫更加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了。一个庶字,可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厉仁远对此深有感触,却忘记了及时的将自己的体会告诉自己宠爱的孩子。
“小孩子家家的,在花园子里扑蝶成什么样子,好好的花儿都被糟蹋了。”厉景越插嘴说道:“也不符合阳陵侯府的身份,三弟应该好好教管教管深儿和魏紫,可别埋汰了阳陵侯府的名声。”
厉景越一双略微上挑的凤眼,此刻看着厉景琛三兄妹带着几分嘲弄,厉家嫡出,呵呵,也就是这个样子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没爹娘管的野东西。幸好此番话厉景越是腹诽之语,要是出于口中,他来京城的第一跟头就要栽在这儿了。
厉景琛皱眉,并没有接话,大房的庶出子太没有规矩了。
见厉景琛沉默得很,刺他也不回应,厉景闫兄弟二人觉得很无趣,走的时候厉景闫状若无意的问道:“琛弟在宫中是为那位皇子伴读啊?知晓了我也好叫父亲打听一下皇子的性情,让琛弟有个应对。”
厉景琛淡淡一笑,“十皇子仁厚,无须大伯父烦劳了。弟弟有一话要说,哥哥也应当注意了,皇家之事可不是随便打听的,哥哥慎言,可别给大伯父惹来麻烦,堕了厉家的名声。”
厉景闫和厉景越走远一些了,依然愤怒难平,他们好心好意的规劝帮忙,竟然得了这么一句话,厉景琛真是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