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好好保管砚台,你就是这么保管的吗?”七皇子不顾砚台上的黑色墨汁拿在手中,黑墨染了一手。甩动的时候,墨点飞溅,伴读的身上已经黑乌。
“殿下,不是我弄的,我研好磨后还是好好的,回来后也没有碰过砚台,所以砚台怎么坏的我并不知晓。”伴读抿着嘴,因为七皇子像对待下人一般待他心里面有些不忿,虽说他父亲官位不显,却也有建安侯的爵位,是京中清贵一流,很有几分才学。七皇子像是训斥下人一般训斥他,让伴读十分的不满。
祁珺池并未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反而冷哼一声,“还敢狡辩,我的东西一向是你保管,如今出了差错就是你保管不得力,理当受到责罚,而不是开口狡辩,我不过是开口说了你几句,你就不满起来。你父母就是这般教导你伺候皇子的吗?谁给你的胆子,让你顶撞皇子的!哼哼,建安侯难道不想要他的爵位了吗?”
伴读的手垂在身侧握得极紧,垂着头咬着牙不敢吭声。
恰在此时,不知道是何人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刚才十皇子经过这里的。”
厉景琛皱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
伴读一听,就像是找到了挨骂的理由,立刻目光灼灼的看向了角落内的祁承轩,厉景琛顺带着被关照了一下。
厉景琛飞快的扫了一眼祁承轩,初初听到七皇子的砚台坏了之后,厉景琛就在怀疑,是不是祁承轩做的,毕竟他抓着七皇子的砚台研究了一段时间,可是复一思量又觉不对,祁承轩残暴、性情无端了一些,但绝不是喜好做阴私不入流手段的人,所以厉景琛选择相信祁承轩。只是被人怀疑,他或多或少想要知道此刻祁承轩的表情是如何的?
只见祁承轩呆呆的收回看天的目光,仿佛才注意到祁珺池他们的目光,讷讷的开口,“七皇兄,找我吗?可是我不想离开这里。”
祁承轩如此一说,大家恍然,忘记了他们这位兄弟/殿下是个奇怪的人,一旦坐到位置上就不挪窝的人。那么刚才开口的人其心就值得思量了,大概那人才是真正打碎砚台的人,提到十皇子只不过是为了推卸自己的责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