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想着祁泰初的用意时,厉景琛的胳臂被碰了一下,扭头看向祁承轩,“殿下?”
“外面的风好大,把窗关了吧。”祁承轩眼睛往窗外斜了斜,细微的动作厉景琛注意到了,眉头微挑,难道外面有什么?
“是,殿下。”应了一声,厉景琛便站起来关上窗,脑袋探出去的功夫眼角余光注意到东书房门口立着几人,为首之人赫然是见过一面的皇帝。是了,早该到了开课时间却不见夫子进来,原来是这个原因。想来祁泰初也是注意到的吧!只是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因为专注于看书,他并没有注意到书房内何时多了一个人,或许祁泰初就是和皇上一起来的!
厉景琛所猜与事实差不多,今日是祁泰初来东书房与皇子一同读书的日子,他远远的就看到了皇帝的仪仗,加快了步子在皇帝前进入了东书房,来时刚好是七皇子训斥书童的开始。
祁泰初虽然是皇室祁家旁支的嫡系子孙,但家道中落、并不富裕,他父亲已故的穆郡王成日想的便是如何封王拜相,终于在一次围猎的时候救驾有功,封了个郡王,自此其父对祁泰初更加严苛,但是因为父亲的忙碌,祁泰初很少得到父亲的教诲,教导他为人处世的更多是祖母。祖母时常在他的耳边说过去的辉煌,他的母亲也时刻地提醒他让他出人头地,在如此环境下祁泰初的性子就歪了,在与皇子共同读书的时候,更是萌生了要取而代之的想法,并在以后付诸行动,想来这种想法在这个时候已经萌芽了吧!
同样姓祁,为何一个坐拥天下,一个只能够屈居为臣子,任人践踏,祁泰初他不服!
庆历帝在门外看了书房内发生的一切,脸色阴沉,示意先生进去教书之后再站了片刻就走了,虽然不见祁珺池得到了什么教训,但随后的几日他都被禁足宫中直到五月初五端阳节才再现人前,比前几日更显沉稳。
东书房内的闹剧落寞,夫子开始了今日的课程,撑着头发呆的祁承轩嘴角维扬,有着一个诡异的弧度。今日的事究竟他究竟做了什么,已经成了一个迷。
书房内多了一个人、少了一个人并未有什么区别,倒是第二日四月二十九时厉景琛带着祁承轩要的砚台来了,不仅仅是砚台还配了一支上好的紫毫笔和京城笔墨轩卖的宣纸,祁承轩看了微微点头,“去书房吧,该上课了!”
厉景琛应了也就跟在祁承轩的身后进了书房,他没有期待祁承轩会道谢什么的,但是倒是午间用饭时,祁承轩特意让厉景琛少吃了一些,虽然不知为何,可在祁承轩的逼视下,厉景琛只能够比吃了小半碗饭,肚子里还空落落的。
饭后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不似以往祁承轩会回去住处徒留下厉景琛一个人在侧殿呆住,今日难得的祁承轩别别扭扭的让厉景琛跟他一起回,“和我走。”
“什么?”声音太小,厉景琛没有听清楚。
祁承轩恼羞成怒,自己好心喊他,竟然敢跟自己没听见,气急败坏的吼道:“我说了跟我走,你聋的啊,还不快走,呆站在这边干什么!”看厉景琛无动于衷的,祁承轩转身就走,不满的嘟哝,“爱去不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