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水边,风一吹还是带着点儿寒意,爱妃可觉得冷?”和先前的真情流露不同,此刻的皇帝完美的扮演着丈夫的这个角色,语气是温柔的,但眼睛中哪有什么爱意。
可是被表象吸引的人啊,看不清真相。更何况在深宫内院,得到皇帝的真情并不是好事,但得到皇帝的垂怜,假意的温柔和爱意,却已经足够。
淑妃含羞带怯的垂首,“陛下,有您在身边,臣妾不觉得冷。就是天气如此之好,把孩子们都拘束着多不好。”
庆历帝笑了笑,“端阳节让孩子们到处走走是应当的,爱妃思虑的是,在宫中太过拘束,是朕想的不够周到,池儿好动喜热闹,的确应该接着端阳节好好走走。”
“瞧陛下说的,这些小事儿应当是妇道人家应该想的,陛下日理万机,所思所虑的都应当是国家大事儿。”淑妃嗔怪,眼角眉梢都带着被宠溺的笑意,白皙纤细的手按在清庆历帝的手上,红色的丹蔲衬得手越加的细白,“陛下,臣妾去看看池儿。”
“下人总有照顾不周到的地方,爱妃去看看也是应当。”庆历帝抓着淑妃的手轻轻的捏了一下,眼中寒意渐多。
晟国公手中掌有兵权,在军中将士的心中威望极盛,特别是西北大营,三十万将士甚至是只认晟国公而不知有皇帝。厉温瑜就是皇帝插、进西北大营的一把尖刀,待厉温瑜成长起来之日,就是庆历帝夺回兵权之时。只可惜权利易动人心,长子一去西北就被人利用,致使厉温瑜被害。厉温瑜一死,庆历帝的全盘布局就成为了泡影,不得不再次拉拢晟国公,手中的柔荑就算是猪蹄他也要温柔的牵着。
“陛下,那臣妾去去就来。”淑妃的声音并不适合娇弱的羞涩,爽利泼辣一些更适合她,可惜淑妃从来不明白皇帝要的是什么,凭白的长了一张好脸。
待淑妃走后,庆历帝面容就落了下来,一扭头就对上了皇后上翘的凤眼,里头充满了讥诮,皇帝颇有些狼狈的移开眼睛。
皇后声音如她的气质一般的冰凉,也无什么起伏,听在庆历帝的耳朵里却充满了嘲讽,“陛下,那张脸是对他的亵渎,你看得下去吗?”
庆历帝握紧了拳头,长吁一口气后松开,“朕有一张相似的脸,皇后又有什么,记忆吗?可是他的记忆里并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