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台将玉佩握于手心,“让人去告知晟国公,他要的人找到了。”
属下应了,派人前去告知,顺天府前面发生的事情以极快的速度传了开了,也不知是哪里走漏了消息,说那尸首是晟国公府的幕僚,也不知晟国公的幕僚怎么就死在了麻袋里头。厉景琛去了舅舅家,让弟弟妹妹跟着双胞胎表弟去玩耍,就和舅舅说起了后来事情的经过,也说了自己的计策,“无法人赃并获,就只能够借此法子将晟国公和大伯父牵涉进来,只可惜了这份供词了,现在拿出去只会将杀害施仲谋的凶手指向我,达不到报仇的目的。”厉景琛可惜的摇摇头,好不容易得到的供词,无法用让他心疼不已,只是拿出去获利的人就成为了他,这样不仅仅会被扣了个杀人的罪名,还会被晟国公呃厉仁远反咬一口,得不偿失啊。
“也不尽然,将供词给我,我会让它物尽其用的。”说话的是舅母闵修齐,厉景琛信得过舅舅一家,当然不会怀疑舅母是否做得到,将装着供词的荷包递给了舅母。
舅舅姜昊然笑了起来,“琛儿的计策很妙,将厉仁远和晟国公牵涉进来,接下来就要看晋王的了。”
厉景琛会心一笑,“侄儿觉得晋王会主动认他的幕僚的,只要稍加引导一下。”
厉景琛所言很快就得到了证实,只是事情总要有一个先来后到,现在晋王还在温柔乡没有发觉他的好幕僚施仲谋消失了。先前赵府台派人知会晟国公他找的幕僚找到了,所派的人却连晟国公府的门都没有进去,晟国公府的人说了,府里头没有一个叫做施仲谋的幕僚,就将人哄了出去。
差役灰头土脸的回来,正好撞见要出门办案的赵府台一行人,连忙一通添油加醋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国公府的下人太仗势欺人了,竟然将我等打了出来,还说我们是乡巴佬,将别人家的名帖攀附成国公府的。说我们顺天府都是睁眼瞎,连个人都分辨不出来。”
赵府台眉毛动了动,“哦,那就将晟国公家管事送来的名帖给送回去,我们做了事,可不是让人冤枉的。”
“是。”
晟国公看到名帖时心中惊骇,名帖的纸张、笔墨、花纹,甚至是上面的字迹都如假包换,可是他真的没有派人去让顺天府找施仲谋。施仲谋已经到了晋王身边,从此明面上他与晟国公府再也没有瓜葛。听了顺天府尹的差役形容了那个送名帖的管事样貌,晟国公还真的在府中找到了这么一个长相的管事,可是这个管事管的车马,还是个结巴、拿不出台面的东西,晟国公还没有问话呢,管事就尿了裤子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