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仁远扯动出一个极为难看的表情,只是他现在身子不好,大家也不觉得奇怪,“赵大人说笑了,我怎么会认识晟国公身边的幕僚呢。”
“哦——”赵府台拉长音应了一声,配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显得尤为诡异,“那这块玉佩就奇怪了,怎么就出现在了施仲谋的手上呢?阳陵侯看看,这块玉佩可是你的!”
展开的汗巾子上一块让人熟悉的玉佩跳入了眼帘,厉仁远的耳朵传来了嗡嗡的声音,突然从嗡嗡声中捕捉到了一个声音,“咦,看着好熟悉。”
“不知夫人在哪里见到过?”赵府台看向说话的妇人,赫然是马氏。
马氏拿了帕子遮掩了一下嘴角,眨了一下眼睛,将眼中的恶意遮盖,“我记得我家老爷就有这样一块玉佩,我清楚的记得,玉佩上有字呢,好像是老爷的名讳和阳陵,至于其他几个字我就记不清楚了。”
“胡说。”厉仁远横了马氏一眼,“我何时有什么玉佩刻着这几个字的,赵大人,妇人无知,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诶,侯爷此话说的不对,作为侯爷的贴身之人,侯爷有什么玉佩夫人怎么会不知道呢!”赵大人唤人来将玉佩拿着给厉仁远和马氏仔细看,特别是背面刻着的四个字,清清楚楚的刺着厉仁远的眼睛,“侯爷、夫人仔细看看,是否是这块玉佩?”
“老爷,这块玉佩和你的很像啊!”
老夫人也仔细的端详,“是啊,老大,我记得当初老侯爷在的时候就千万百计的求来一块好玉给你雕刻了一块玉牌,上刻‘福佑’‘康泰’‘仁远’‘阳陵’这八个字,是也不是?”关于此刻玉佩也是一件陈旧往事了,老侯爷为了庶长子生辰费劲气力、不惜一掷千金得来一块好的玉石,又请了当世大家雕刻玉佩,上面的字彷如天成。而对嫡子嫡女,老侯爷甚至不记得孩子们的生辰。再次看到这块玉佩,勾起了老夫人不好的回忆,让她说话的时候声音中都带上了艰涩。
厉仁远急忙的撇清自己,“什么时候你成为了我的身边之人,我在岭南多年是你照顾的吗?我身边有什么玉佩你都知晓?笑话!”又转向老夫人,说话生硬却也不留面子,他太急切了,“老夫人事情都是多年前的了,你记错了。”
梁氏也及时的附和,“老夫人、夫人,妾在侯爷身边伺候多年,侯爷贴身的玉佩我是知晓的一清二楚的,赵大人拿出来的玉佩的确很像,却不是。妾记得,侯爷的贴身玉佩后面只是雕刻了名讳,并无‘阳陵’二字,但这块玉佩有。”
“那这位小夫人说的玉佩在何处,可否拿出来给某看看?”赵府台让大虎将玉佩收好,这可是最重要的政务,不能够有任何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