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傅。”厉景琛后来才知道,其他几位弟子都是小宴,并没有广延宾客、广而告之,收厉景琛为徒却一反常态,其中心意让厉景琛倍加的珍惜。
厉景琛并没有问赵楚容如何处理施仲谋一事,他相信他会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回了威国公府,两个小的等不得已经睡着了,厉景琛也就没有带着弟弟妹妹离开,明日自有威国公府的人护送回家,知道了厉景琛被林必清收为徒,姜昊然和闵修齐很为他高兴,闵修齐扬言要置办一桌好席面大家乐呵乐呵。
姜弼宁用胳臂肘撞了撞厉景琛,坏笑的说道:“席面可以有,却不能够有酒,嘿嘿。”他“娘亲”一喝了酒,整个人就不对了,故姜昊然只让闵修齐小酌,从来不让他喝了超过一杯。
成为了林必清的弟子,厉景琛的日子还是照常过,第二日早早的起来进宫读书,嘴角有着压抑不住的飞扬,惹得祁承轩一个上午看了他好几次,次数多了,厉景琛也就注意到了,朝着祁承轩笑了笑就将心思放进了书中。皇子们的课程较之于普通人家更加的严格和深入,稍有不留神就跟不上,厉景琛不敢有一丝放松,有时候厉景琛真的很嫉妒祁承轩。祁承轩上课的时候就从来没有专心过,不是看天,就是在纸上胡乱的涂写着什么,但他的课业很好,甚至远超过现在的学习进度,厉景琛有时候都要怀疑,祁承轩是不是重生而来。
只是可惜,祁承轩要在人前要装一个憨傻的皇子,他的才能被掩藏着他们的讥讽后头,但厉景琛知晓,迟早有一天,祁承轩的光芒会展露出来,让所有人都不敢小觑他。
厉景琛的一个上午十分的平静,并没有什么不同,却不知道宫外面已经闹翻天了,晟国公、阳陵侯相继进宫,晋王府更是被皇帝亲卫锦衣卫押着进了宫,锦衣卫在晋王府搜了个底朝天,百姓们睁着大眼睛看到了锦衣卫从晋王府中抬出了一大一小两个箱子。随后,又有两队锦衣卫把守在了晟国公府和阳陵侯府,美其名曰保卫府中安全,其实就是监视,让两府众人人心惶惶,其他府的人也战战兢兢,特别是和晟国公、阳陵侯有关系的人,就怕下一个倒霉的会轮到自己。
锦衣卫是上一位帝王所设,是皇帝在宫外的口耳手,平时甚少出动,但一出动就是大事儿。锦衣卫的出现在炎热的夏天如同一滴滚油,将焦灼的大地一下子炙烤的滋啦作响,大家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兴奋的面孔被隐约的藏在了平静的面孔下。
很快,就传出了晟国公被陛下在御书房斥责的声音,晟国公出来的时候面色铁青,大家都在揣测晟国公究竟是什么被斥责,但御书房内的一切都是秘密,让人捉摸不透。然后,阳陵侯战战兢兢的刚踏进御书房就被陛下给轰了出去,让他跪在烈日下头思已过,厉仁远就像是铁板上的牛肉,任人炙烤却不容他反抗。
第三个进御书房的是晋王,晋王四肢抽搐、面孔因为难受而狰狞,他是被抬进去的,随他一同进去的还有一大一小两个箱子。御书房内传出了皇帝的吼叫还有晋王歇斯利地的哀嚎,德妃得知儿子被罚,去首饰批发一身素色的衣裳来到御书房,却连皇帝的面都没有进到,就一脸苍白的回了宫,据传有人听到了德妃撕心裂肺的哭声。
对于这一切,厉景琛都不知道,此刻他觉得午膳不是很合口,油腻了一些,厉景琛勉强自己吃了个肚圆,却难受的不想待在沉闷的室内,但外头太阳太大,祁承轩懒得动弹,厉景琛无奈也就决定一个人到外头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