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琛咽下口中的橘子,摇头说道:“不知。”
没有妹妹帮忙,厉景深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吃着橘子含糊的说道:“辉哥儿说,今儿个是中秋节,应该吃粽子,还将屈原的《离骚》背了一段,最后还加了一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厉景琛正色说道:“辉哥儿是你们的哥哥,可别回辉哥儿辉哥儿的叫,没大没小的。”
四房的独苗苗厉景辉从小就体弱,又被四婶娘李氏教养得像个闺女一样,只会读书,却不知庶务。身量不高,还很瘦弱,力气上连十一岁的厉魏紫都比不过,说话细声细气的,拿不出一点儿兄长的奇葩来,有时候竟然还要做弟弟的厉景深照顾着,也不怪两个小的不拿他当兄长。
厉魏紫吐了吐舌头,“知道了啦。”
厉景深也应了一声,“哦。”
“自从哥哥出门后,三叔父每个月都会带人来要钱,听三叔父说他得到了什么好的差事,只是上峰压着不给他机会,他要钱通融通融。”厉魏紫又说起了别的事情,三老爷厉礼宏要钱的时候她就在老太太身边待着,听的一清二楚,“他后来凑到老祖宗身边说的,说得含糊,我没有听清楚,只听到晟国公什么的。还有哦,三叔父又收了几个小妾,生了几个小妹妹小弟弟,三叔父家的几个哥哥都要成家了,也没有银钱拿出来成婚。”
厉礼宏好色成性,已经是烂到根里头去了,这样的人能够有什么好的差事儿,能够和晟国公搭上关系的,厉景琛只觉得是在图谋坏事,应当让人好好查查。
“还有哦,小婶婶和王姨娘能够同时被诊出有身孕,是因为小婶婶要喝什么药,正好被王姨娘撞见了,两个人后来争执了起来,小婶婶的药就被打翻了,人也被气得晕了过去,王姨娘就被罚跪,跪了一刻钟都没有也晕了过去。大夫来后诊脉,都诊出喜脉。”内院事多,厉魏紫在家中的相当于二房女主人的角色,小小年纪就不得不知道了很多事情,每当厉景琛回来都要将家中发生的事情说一遍,都变得有些小八卦了,“听说小婶婶要喝的药是补药,但药渣子都没有,天知道她喝的究竟是什么药啊。”
正如厉魏紫所说,天知道此药是不是补药,说不定是小吴氏知道了自己有孕,为了遮掩买了堕胎药来喝,然后正好被王姨娘撞破,两人争吵起来。至于王姨娘,这也不是个真真正正的老实人,像她们这般的丫头出身,身子骨是自小练出来的,哪里是跪上一刻钟都没有就会晕过去的,想来也是借此将自己有身孕一事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