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无道理,”季思点了点头,“可用我和祁大人替你造势,一个户部侍郎,一个大理寺少卿,官都不小,这不一夜之间从默默无闻成为临安权贵争相见上一面得香饽饽,姑娘这几日赚的不少吧,若是旁人所为,我到要怀疑这人怕是痴恋于你,亦或是你相好了。”
九娘只是有些小聪明,听着季思这番话,已然明白自己的计划安排在他眼中只是不入流的小伎俩而已,心中生起一丝火气还有被拆穿的尴尬,直起身来依旧笑道:“不过为了过的好些而已,所以季大人今日不是来过温柔乡,而是兴师问罪了?”
“非也非也,”季思替她面前的空杯斟满酒,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继续道:“相反,我是来给姑娘送银子的。”
“此话怎讲?”
“姑娘先把香炉里的龙诞香熄了,咱们才好谈下去。”
这香有催情的功效,一般青楼姑娘闺房里都会点上助兴,九娘看着季思眼睛,沉思了片刻,掀开香炉盖子,一杯酒一滴不剩的浇了进去,飘起青烟袅袅,随后望向季思晃了晃手中空杯,“季大人请说。”
“姑娘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受了重伤,虽说保住了性命,可却……”后面的话他有些羞于启齿,犹豫了片刻,狠下心豁了出去,压低声音道:“却发现无法行房事了。”
这事是他见到祁然后就开始考虑的,他是个断袖,还是个心有所属的断袖,实在无法对女子产生异样感情,可偏偏原本那个季大人可是个大奸臣,吃喝嫖赌样样皆通,耽于美色,乐于享受,各个青楼里不乏他的红颜知己。
往后的日子里少不了应酬同席逢场作戏,其他还好说,可这一向沉迷美色的人突然不近女色了,实在惹人怀疑,所以他需要这么一个混淆视听的存在,一个能让别人不会怀疑甚至还觉得理所当然的人,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这人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现在外面都传自己为了一青楼女子同祁然大打出手,许是万分喜爱情难自控,既然如此何不将计就计,塑造个为卿痴狂的模样,一来二去少了许多麻烦,首先就得有个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
果不其然,九娘听到这消息时,脸上表情变得难以置信起来,视线缓缓下移落在某处,小心翼翼询问:“季大人可有看过大夫?”
“当然,”季思苦笑,“说是受到了惊吓,需要好生调养。”
闻言九娘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这时候她到有些同情季思了,这人男人若不能……那还算什么男人,别人说起,都是当个笑料一般,以至于说话的语气都温和了不少,“九娘又不是大夫,大人找我无用。”
季思继续保持着那副尴尬的笑容,“九娘聪明想必也明白,这事传出去扫了面子不说,还不怎么光彩,容易让别人看了笑话,官场如战场,想看你出糗的人海了天去,所以还得麻烦九娘当个戏角儿,同我唱一出瞒天过海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