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严兆瞧见这局面又气的跳了起来,一把将李弘煜手中的银子抢了过来,仰着脑袋吼了一句:“给他们干嘛!我刚刚已经给钱了的!”
“你给钱怎么变成强抢了,意思是别人冤枉你了!”李弘煜瞪着他道。
闻言严小公爷顿时觉得委屈,却还是硬撑着一股傲气,满脸怒火的指着面前兄妹二人大喊,“我怎么知道啊!我给了钱带人走他们反悔,于是就变成我强抢了,这钱货两清的简单道理,怎就变成我的错了,笑话,这又不是什么稀世珍宝,本少爷要啥没有,用得着抢吗!”
众人面面相觑,觉得,好像,的确,是这么个道理啊。
而且他们也没人注意到具体发生了些什么,这前因怎么发生的也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只是瞧见这严小公爷手下和这女子推推搡搡的,再结合一旁卖身葬父的牌子,又瞧见小公子牵着马站在一旁,颇有些盛气凌人的意思,便下意识觉得是镇国公府小公爷当街强抢民女,于是各个跑过来凑热闹,没一会儿就把这处围的水泄不通,也没人知晓先头发生了什么。
这般说来,莫不是误会了?
季思皱了皱眉,侧头询问兄妹二人,“可是如此?”
那哥哥身着粗布麻衣,瞧起来像个书生打扮,生的白净秀气,比他妹妹还要纤细几分,听见询问,脸色顿时变得一片涨红,死死咬住下唇,身子止不住颤抖,估摸着是气急了觉得羞于启齿,张着嘴半天才咬牙切齿的发出几个字,“这位小公爷他……他……他折辱于我兄妹二人!”
“说什么呢你!”严兆又气的快要跳起来了,几步走上前用马鞭指着这书生,眼中凶狠满是煞气,“你们卖身葬父,我给了银子,这简单明了的事,怎算得上折辱!倒是你们,出尔反尔,本少爷没找你们麻烦,你们倒反咬一口!”
“不是折辱,那你为何要强行将我哥哥带入府中,还不是为了……为了……那些个烂心思坏透了!”这话没说完,姑娘脸已经红的可以滴血了。
听了许久,众人这才算明白发生了何事,合着是妹妹卖身葬父,奈何人小公爷瞧上哥哥了,这都是个什么事啊。
临安虽有好者,但那些私底下偷摸着来的,哪有像严小公爷这般青天白日抢人的,也不嫌臊得慌,简直就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闻言,严兆这才弄清楚这二人拼死反抗是为何了,周围人望过来的视线顿时让他又羞又气,觉得自个一世英名就这么会毁了,骂的更是大声了,“你把本少爷当成什么人了,我又没毛病,这种走**的勾当,我嫌恶心还来不及,怎会上赶着去做,也不怕一棒子插进去喷出一堆秽物来,恶臭扑鼻还溅自个儿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