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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入朝堂 一个十三 1065 字 6个月前

    听他这么一说,祁煦有些急了,“可是身体不适,让下人去请个大夫来瞧瞧吧,你整日忙于公务,自个儿身子都顾不上,许是天气时冷时热受了寒。”

    “兄长不必担忧,估摸着是这几日忧思了些,不打紧的,缓一缓也就好了。”

    “还是叫个大夫来看看,这样也安心些。”祁煦还是不放心的说。

    祁然左右瞧了瞧,将白子落在棋盘上才道:“一点小问题,不碍事的,我习武多年,身子有没有毛病我还能不清楚,倒是兄长你,我瞧着你脸色不好,气息不稳,是不是夜里又疼醒了。”

    祁煦自从进了刑部大牢这一遭,在里头受了刑,虽好不容易出来,身子也算是毁了,夜里时常浑身疼的跟马车轱辘下来回碾压般难受,天热了不行,天凉了不行,风大了不行,下雨了也不行,总之隔三差五就得疼人去掉半条命。

    他们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可也只能干着急,祁相遍寻名医也无计可施。

    “老毛病了,”祁煦笑了笑,“新配的药比之前的好了许多,夜里睡的安稳些了,就算疼也疼一小会儿,忍一忍也就过了,先别说这个,我见先前康伯在帮你收拾行李,方才得知父亲教人传了话回来,说你过几日得去趟湘洲?”

    “嗯。”祁然淡淡的应了声。

    “有说归期吗?”

    “并未定下,或长或短都说不准的。”

    “这好好的派你去湘洲干嘛?你一个大理寺少卿,丝毫同水患治理沾不上边,这事无论怎么算,也不应该安在你头上啊。”祁煦有些困惑。

    “谁知道呢,”祁然吃了他几个黑子,眯着眼睛思考了会儿,又放下自个儿的白子,扫视了一遍棋盘,见胜券在握,才勾唇笑了笑抬眸道:“父亲派回来传话的没与你说,同我一道去湘洲的还有季思吗。”

    “季思?”祁煦把这名字在口中念叨了一遍,脑中飞快的想了想,便立马清楚了这里头的名堂,轻声道:“若真让人去湘洲闹一番,季不言的确是最佳人选,不过他这人阴险狡诈,半分不做君子所为,你此番与他同行,需得万事小心。”

    祁然没出声,只是点了点头,不知是否是他的幻觉,他觉得这段时间同季思相处下来,觉得这人看起来没什么改变,实际上却同以前那性子有了极大的不同,让他觉得有种怪异的熟悉感,一种找不到由头且无法言说的感觉。

    他垂眸听着祁煦絮絮叨叨念叨此去湘洲需要注意的事项,想了想还是有些好奇,没忍住出声打断询问道:“兄长以前在朝为官时,对季思这人可有了解?”

    “怎想起问这事了?”祁煦随口一问,却也没多想,只是端起茶杯喝一口,才凝眉回忆道:“我还在尚书省当值的时候,记得季不言还未入朝为官,只是太子殿下从漳州带回来的侍从,说是侍从也不准确,姑且算半个客卿吧,细细算来他应该是承德三十三年入的户部,当时曹为远刚接手户部尚书一职,还是二皇子的太子殿下便随手在户部赏了份闲差给他,后头出了那事,朝中官员下马的不少,许多职位有了空缺,许是那时候让他瞅见了时机,愣是一步步爬到了如今这位置,这般看来,这人也算得上是个人物。”

    “承德三十三年。”祁然重复了一遍。

    “阿珩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对?”

    “只是觉得巧了些。”

    “这世间总有诸多巧合是说不明白的,”祁煦笑了笑,“我与这季思没打过交道,但当时还是二皇子的太子殿下,路过漳州遇西羌敌军潜伏在大晋的细作险些被俘虏,得季思相救这事,还是在临安掀起了一小片浪的,各衙门茶余饭后都有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