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平淮书》
一斗在唐书中等于6.25斤,一斛等于十斗,一担等于十斛。
唐朝贞光之治时期,一斗米是四钱左右,文中背景没贞观之治时期稳定,再加上临安是都城,所以一斗贵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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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湘江环城
天才蒙蒙亮的时候,周遭目之所及还瞧不清楚,杜衡屋里鬼鬼祟祟进了个人,趁着昏暗的夜色,一溜烟翻窗跃了进去,屋里没有点动静,丝毫无声,这人呆了不过半晌,又跳出窗子,猫着身沿着来时的路回了旁边的屋,一直到天色明惠风起,房门才再次打开。
季思推门而出伸了个懒腰,湘州今日的天气难得无雨无晴,不冷不热,拂面而来的风带着花香,清香扑鼻,让人有了几分惬意,连带着各自得心情也轻快许多,脸上还能带着些笑意。
他是懒惯了的主儿,在临安的时候就是养尊处优安于享乐,此次来湘州虽是名为视察,明眼人也都清楚是走过过场,要不然也不会把大理寺少卿派过来,因而也没人真觉得季思是来受苦的,窦府上下许是得到授意,都把他当活祖宗一样供着,只求这位爷别又何处不痛快用他们这些当下人的撒气。
用早饭的时候依旧是独自一人,季思也都习惯了,各大商行捐粮,难民所派食,仓禀修葺,沟渠引水,哪件都不是小事哪一件都需要人守着,祁然他们一早就得去守着,好早些完事早些回临安。
夸张点说,整个湘州城除了嗷嗷啼哭的孩童,也就季思最闲了。
这早饭吃了没一会儿,外头对面走廊突然匆匆走过两人,步子迈的极大,一眨眼便走远。
季思歪着脑袋眯着眼睛瞧了瞧,随后勾了勾唇,拍了拍手上的点心屑起身追了过去。
窦元亮这些时日不知为何心里头总觉得忧心,他这几夜心里头想的事多,连着几日没怎么休息好,白日的时候又得打着精神在季思几人中周旋,等这几位不速之客早日回到来处去。
这年纪一大身子骨就受不住,仓禀那夜还扭到了腰,昨夜喊了大夫瞧瞧,好不容易喝了安神汤歇口气,王之贵又慌里慌张的来禀报,说那头出事了,顿时脸色一变,连衣服都没穿戴整齐便急忙往外赶。
他面色格外凝重,脑中思绪翻涌,开始将每个细节重新打乱了排序,却不知为何总是觉得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点,可怎么想也不知道是何处出了问题。
窦元亮的思绪是被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和呼喊声打断的,这声音很是熟悉,他眉头一皱,眼中透出一抹烦躁和不悦,转瞬即逝,顷刻间便换上了恭敬有礼的笑容,停下脚步躬身作揖行礼道:“侍郎大人起了,昨夜歇息的可好。”
“这床铺硬了些自然比不上我府中锦衾软被,倒也勉强凑活吧,”季思摆了摆手,好奇问了句,“窦大人和王判司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啊?”
说起来窦元亮是极其看不上季思这种人,平日里也是虚以委蛇,他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读四书阅五经才情横溢,同季不言这种靠着谄媚讨好上位的侍郎并无可比性,虽说都是做奴才的,可自己就是比季思高贵些。
因而听见季思问话,也只是假意有礼的敷衍,实则心中不把人当一回事,“并无什么大事,不过是出了点问题,下官处理便可,就不打扰侍郎大人歇息了。”
“出了问题?”季思惊讶出声,一脸焦虑,“那本官可得好好听听,免得过几日回京杜大人折子一递,皇上问起来,若是一问三不知可就不好了,唉!要不是怕皇上问起来,这些个弯弯绕绕的事烦的本官头疼,这破地方要什么没什么,都不像个人住的地儿,也不知留在这儿干嘛,早日回临安不好吗,你说这杜衡怎么还没做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