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今日一言不发,脸上神情有些凝重,听见季思提及自己名字,回头望过来,余光落在这人有些干燥的唇上,昨夜种种浮上心头,季思唇上沾着酒液,被自己吮吸的有些红肿,从微张的嘴唇瞧见一小截舌尖,眼神迷离的抬眸,眼底的风情显露不疑,那画面格外的香艳**,他皱了皱眉,唇线紧抿,有些烦躁的纵马向前,并未出声。
“你二人吵架了?”杜衡视线再二人中间来回打量。
“应该没有吧。”季思挠了挠后颈,也是一脸茫然,他记得昨夜两人吃酒时还有说有笑的,虽说后面发生了什么记不太清,可自己对祁然万分喜欢,怎会同他吵起来。
直到进了临安地界,季思也没想明白祁然是生的哪门子气,一路上处处避着自个儿,好似瞧见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弄的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罪恶滔天之事。
他们上了官道周遭就开始热闹了起来,初一没出过湘州,瞧见什么都觉得新奇,探着脑袋指着一旁的小贩问季思,“季大人,京都里的糖人也有这般大吗?”
“大,特别大,”季思趴在马上,目光都没动,只是盯着祁然的背影有气无力道:“比你这人还大,比杜大人都大。”
初一从他话里听出了烦闷,很是识趣的闭嘴不言。
突然官道旁小路烟尘漫天,哒哒得马蹄声渐渐逼近,又急又快,祁然勒紧缰绳皱着眉望向那处。
这马蹄声越发近,带着股急迫的意味,不像是路过,而像是冲着他们而来,季思猛地一下坐起身来,抬眸凝眉。
烟尘还未散去,一人影咻的一下从那处蹿出,直直朝着他们袭来,祁然身子后倾于马上下腰,那人手中树枝堪堪贴着身子划过,马匹受了惊吓,前蹄脱离地面,在空中高高抬起,马嘴发出嘶嘶的吼叫。
这人第一次出手失败,第二次攻击紧接着就攻来,他以树枝为刃,将浑身之气倾注在顶端,动作极快的在空中回身,那树枝换个方向,笔直的刺向马上这人。
祁然脸色未变,右手一勾,将系在马腹得佩剑握在手中,往身上一横,用力一顶,树枝尖端刚一碰到玄铁做的剑鞘,直接从中裂开成两半,这人反应极快,翻身脚尖轻点,借着剑鞘起势,收了力,翩然往后落在地上,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子。
“你次次都得以这种方式出场吗?”祁然勒紧缰绳安抚跨下的马匹,有些心累的对着前方那人道。
“呸呸呸,”那人用手扇了扇灰尘,往地上吐了几口带沙子的唾沫,耸了耸肩有些气恼说:“你这一去就是两月,怎么功夫非但没退步还上了层楼,就是内力有些不稳,怎么回事?受伤了吗?”
这边一打起来季思他们就躲得远远的,见动静小了才纵马跟了上来,瞧见那贼人容貌后有些吃惊,“裴将军?”
听见有人唤自己,裴战抬眸瞧去,脸色不悦,抱拳行了礼,有些疏远道:“季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