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我留着给母马配种不行吗!”
祁煦在旁边听着他俩吵闹,好笑的摇了摇头,垂眸饮了口茶出声打断争吵声,“你匆匆忙忙赶来可是有要事要说?”
“瞧我,被祁子珩一气,差点把正事给忘了,”裴战拍了拍脑袋,抬了抬下巴冲着祁然道:“你应该也听说了吧,皇上不是把祭天大典的事交给你姐夫了吗……”
话还没说完就被后者瞪了几眼,裴战缩了缩脖子,转念一想自个儿不是师兄吗?哪儿有师兄怕师弟的道理,说出去有些扫面子,半分威严没有,让别人笑话,随后又挺直了身板故作强势说:“你瞪我干嘛?合着你瞪我一下,那杨云川就不是你姐夫了?”
祁然懒得同他说话,垂眸继续喝茶。
裴战继续道:“杨钦几斤几两我们心里都知晓,论起吃喝玩乐那是头头是道,为官做事就是个白目,那些个规矩制度的一问三不知,本来还担心他办祭天大典这事八成得出纰漏,可我听说他前几日去了趟御史台,找了新任职的那位御史中丞,也不知这二人私下聊了些什么,倒真开始有模有样的把祭天大典安排起来了,我就纳了闷,这两人何时这般相熟的?”
“御史中丞?杜存孝?”祁煦虽早已不在朝中为官,但时常还会同祁然祁相聊死朝中政事,自然也从祁然口中知道了这新上任的御史中丞是何人,顿感不解的问:“就算他二人是旧识,可按理说祭天大典这事也同御史台无关,杨钦找他做甚?”
他们想不通,可祁然心里却都清楚明白。
这二人哪是什么旧识,从家世际遇朋友人脉来说,压根就互不认识,许是在此之前见面都没见过,唯一有联系的便只有季思一人。
杨钦那二货没做过什么大事,拿了这么个出错就掉脑袋的差事,估计被吓的不轻,想必等他们一回到临安第一时间便去找季思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到真让那人帮忙,不过这祭天大典的事季思一个户部侍郎不好插手,越俎代庖不说也实在是没那闲工夫,更何况他顶上还有一个太子,思来想去定是把主意打到杜衡身上去了。
杜衡刚刚任职御史中丞,他这官来的有些出乎所有人意料,别说满朝文武了,就连御史台肯定多是心有不服之人,再加之他为人正直不会趋炎附势讨好奉承,之前在朝堂之上,各方党派又因他闹的不大愉快,卢正旭那老狐狸心思深沉最会审时度势察言观色,心中定是哪方都不想得罪,短期内御史台肯定得晾着杜衡,不把公务落在他手中,这御史中丞的职位也就成了个名头响亮些的虚职,半分没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