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驸马无权无实职,有的仅仅只有驸马都尉这尊位闲职而已,并且为了防止驸马宗族干政,驸马不能入仕为官,若是本身有官职的也得换职成为驸马都尉,名为升实为降。
祁然眉头紧锁只是轻声道:“我不能娶顺平,她是李汜妹妹。”
祁煦看了一眼自己弟弟,也明白他心中所想,只是叹了口气没出声。
裴战也跟着叹了口气,这里头的事太乱了,不知道从哪儿去说,好说歹说,劝了又劝,也要祁子珩听得进去啊,裴战倒了杯茶一口饮尽,随意擦了擦嘴巴站起身道:“那些话我说的太多了,嘴皮子都磨破了也就不重复,省的你心里烦,你自个儿心里有数就成,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外禁军营了。”
“用了饭再走吧,”祁煦温声说,“凑巧煨了你爱喝的鸡汤。”
“不了,”裴战摆了摆手,“城门快关了,一会儿来不及出城,校场的地快要夯实了,我得去瞧瞧,这几日都得守着,免得是豆腐渣工程经不起那群兵几天折腾,更何况严观卿那小兔崽子还被我拴在树上呢,再不回去天一黑他被林间的狼给叼走了,我去哪儿找个小祖宗赔镇国公和长公主,不说了,走了啊!”
“镇国公还是能在皇上跟前说上话的,你若是拿的下严观卿真让他成才,镇国公府就承你这份情,到时候出京许是能多个替你说话的人。”祁然冲着人背影道。
裴战勾唇笑了笑,背对着亭子里的二人挥手,“成,我记下了,改明儿让人把那马给你送过来,走了。”
他从丞相府侧门出来,左右瞧了瞧见巷道里没人,这才垂了垂脑袋,翻身上马朝着城外的方向而去。
临安是申时关城门,裴战挤在一群人中出了城便加快了速度往外禁军营校场那处奔去,走到一半时,他突然掉了个头,走向山林间一条被人踩出来的小道上,小道两旁得杂草淹没了马蹄,其中开着颜色不一的碎小野花,一拐弯就瞧不见官道了。
还没走多久,裴战突然听到一声声的呼救,这声音他格外耳熟,喃喃自语道:“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
说着便急匆匆赶去,天光明亮,日头还未落尽,周遭的一切都还看的清楚,裴战到时,远远就瞧见前方有只老虎,张着血盆大口,勾脚站立,前脚锋利的爪子磨着树身,树干上头留下了一道道的抓痕,地上满是木屑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剪短的麻绳,那老虎流着腥臭的口涏,双目通红,死死盯着树上的猎物,低声的吼叫声一阵接着一阵,满是浓浓的烦躁和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