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发丝被打湿贴着脸颊,雨水划过眉眼鼻子,最后在下巴处打着旋又顺着脖颈留下。
巷子中很黑,两人的眼睛却很亮,甚至能互相看到对方脸上被一个神情。
“祁然,”季思出声了,“我不是个好人,不像你这般君子坦然,更不懂得替人着想,旁人的看法又于我何干,你要是推开我,我保证收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不会让你为难,反之,我便一条路走到黑,你一日还未续弦我便一日不退,你要娘子,我可以下嫁于你,你要知己,我可以同你共同进退,除了不能替你生个孩子,没什么是老子做不到的,人生苦短,无你何欢。”
话音落下,季思仰高了头,带着雨水有些凉的吻就这么落在了祁然唇上。
祁然脑中紧绷的弦“噌”的一声断裂,搭在季思腰上的手臂像抱了一个烫手山芋,放不下,丢不掉,上不去,同样下不来。
他应该松手,可是却又不敢,甚至不想。
季思抬眸,眼中含着春意,斜挑的眉眼带着万千浓情。
疯了!
他疯了
季思也疯了!
都疯了!
这场雨没有降低他们心中那份燥热,相反,这是油,把心中那股邪火越烧越旺!
祁然在季思的挑衅和勾引中,也在自己构造的自欺欺人中,输的一败涂地,他用力握住季思的腰身贴近自己,狠狠地压住人后脑勺夺取主动权,用力回吻了过去,带着些恼羞成怒的烦躁。
雨水顺着两人额头滴落下来,流到唇角,被不知是谁的舌头勾住吮吸,嘴中融在双方的口中,尽数吞咽入肚。
雨声夹杂着写喘息声,**混合着怒火,湿润的吻中包含着舌头的交缠,他俩在黑暗中吻的忘我,吻的酣畅淋漓,连空气都变的滚烫起来。
唇舌交缠间滋滋作响的水声和舔舐,是丢掉一切后的随心所欲。
松开是发出“啵”的一声,在两人的耳边显得格外清晰。
“季思,你可有事要说与我听?”祁然依旧问着同一个问题。
季思闹钟混乱不堪,双腿软的没有力气,只能仅仅依附在祁然才能勉强站稳,耳中嗡嗡的,像是呼吸困难的症状,压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这个问题,只是有些失神茫然的摇了摇头,甚至连祁然后面说了什么就听不见,只能瞧见他嘴唇开合的无声无息。
直到回了府,坐在浴桶中,季思都还有中不真切的感觉,难以置信的摸着自己嘴唇回味。
往后的几天,季府上下以至于户部衙门都发现了季大人的不对劲,面带桃花,眼尾含情,喜上眉梢,最终得出结论:
发情了。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祭天大典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