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负责大典事宜,能这般细心,很是难得,果然虎父无犬子,再历练历练,你爹这中书尚书的位置,怕是要被取而代之了。”
杨钦垂着脑袋,不卑不亢继续道:“臣不敢居功,此次大典事宜多是礼部和太常寺诸位大人辛苦,臣不过检查有无纰漏,实在算不上有什么功劳。”
承德帝眼中露出几许赞赏的目光,“倒是有你爹几分风采,你也不用妄自菲薄,这细节决定成败,已是难得。”
“回陛下,其实这也多亏御史台杜御史在旁提点一二,百官排列,仪态规矩,都是他一条条写好了往各个大人手里递的,要不然凭臣这性子,定是做不到这般。”杨钦照着季思教的说辞,开始把话头往杜衡身上抛。
果不其然,承德帝有些惊讶,“这御史台何时派了礼部的人过去?”
杨永台也很恰当好处的补充,“陛下忘了,就是前不久擢升的杜御史。”
承德帝恍然大悟,“杜衡是吧。”
杜衡闻声,起身行了大礼,“臣在。”
“朕记得你不适合御史吗,怎么做起礼部的事了?”承德帝皱了皱眉,厉声道:“卢正旭!”
“臣在,臣在。”卢正旭慌里慌张从位置上起身,连滚带爬跪在边上。
“你们御史台这般清闲吗?”
“这……”卢正旭支吾半晌不知道说些什么,怎么说?说御史台多是世家子弟,像杜衡这种寒门出生还一朝得势的人,就是处在风口浪尖尖上,用不好那都得得罪,这才晾他一晾,却没想到这人有些能耐,祭天大典这事都能掺合上。
“说话啊!咋了吗!”承德帝怒吼道,“同朝为官,莫不是你还明目张胆的结党营私,排除异己,欺压下属不成!”
卢正旭心下一凉,脸色一变。
这时,一旁的杜衡却突然出声了,“并非是陛下说的这般,臣同杨钦杨大人有些交情,见他为大典之事苦劳,处理完御史台的公务,这才陪他一块安排,至于卢大人,这更是和大大的误会,卢大人对下属都是一视同仁,不过因为臣刚擢升,公务实在无从下手,卢大人这才排些简单的活给臣练手,卢大人用心良苦,臣深感其恩。”
他说完侧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卢正旭,正巧这老匹夫抬头,二人视线相接,他连忙附和道:“是是是,臣不过是担心杜御史刚刚擢升,还没适应过来,这才派了些松散的活儿,现既然在练手已初显成效,杜御史有是这般有才能之人,御史台定会重用,不敢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