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没好气道:“你带兵的怎么不自己上?”
“我这不是担心用力过猛到时候真出点什么事吗。”
这话说的也有理,裴战打仗的时候和平日中吊儿郎当的模样不同,浑身的煞气杀气是在战场上一点一点用鲜血滋养出来的,每次排兵布阵那是冲着一击毙命去的,这人是个天生的武将,带着强烈的使命感和忠诚,从裴家少爷到小裴将军这条路,他其实走的并不顺利,好几次都生死未卜愣是给熬了过来,一个人撑起了整个裴家。
祁然面上不说,其实是服气的,他性子傲,极少服人,裴齐修是第一个。
两人说话间,下面的士兵急匆匆的跑上来禀报,“报告统领,兑三全军覆没了。”
“哟,有点意思,哪队干的?”
“离四,”来的那人说,“前面有处塌陷的山坑,离四和兑三打了一架故意败退,诱敌深入,离四进了山坑被前后夹,山上泥沙滚落虽不致命却依旧乱了兑三的阵型,离四趁乱出击赢了一仗,击现在他们有了刀和甲,正朝着坎二那处攻去。”
“离四带队的是谁?”裴战问。
“卫成毅。”那人答。
裴战眯着眼睛想了想,算是回忆起这人是谁了,的确有些能耐,随后用肩膀怼了怼身边的人,挑了挑眉,“这要是你,你有何法子?”
祁然没说话,看了一眼桌上的地图,有走了几步,面向坎二的方向打量了一会儿,指着某处问道:“哪儿是不是有条河?”
“我看看啊,”裴战拿着地图走过来摸着下巴沉思了会儿,“好像是有一条河。”
“坎二的营地在河对岸,离四想要过去最快的路程必须的淌水,这四周崇山峻岭地势较陡,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临安附近的河流应是灵运河的分支,这条河想必也不例外,那自然河水充沛,想必不会太浅,应有半人之深,这河水下方有个瀑布,故而河水流速湍急,贸然过河必然不是明智之举,他们定然会选择结绳而行,只需寻几个水性好的在水中埋伏,然后等他们行过一半再动手,那时候离四必定军心大乱,自然知晓中了埋伏,第一反应便是退回去,只要他们一转身,命门就露了出来,坎二的武器是弓箭,不适合近战,这般远战再合适不过。”
“你这也挺狠的啊,”裴战笑出声来,“那要是他们不淌水,换一条路呢,比如这里。”
祁然他指的望去,那是个平原,虽说绕了一点,但这条路能绕到坎二营地后面,四周无山无树,没有一点遮挡之物,瞧起来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离四不会走这儿的。”
“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