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战也有些慌了,他只是想教训这小兔崽子,没真想要人命,刚想身手把人拉回来,却见这人将旗帜换到另一只手中,反手将旗尖撑在石上,全身的气力都用在这点上,随后借着这力在空中一个潇洒帅气的翻身,不偏不倚的落在石头上,手中的旗帜虚挽了几个花枪,重重的立他的面前。
裴站抱着手站在一旁,有些哭笑不得,“用我教你的对付我,能耐啊。”
“裴统领,”严兆扬了扬下巴,小虎牙显得有些狡黠,“这旗帜我**了,按你说的,谁拔出旗帜谁就赢了,这场实战我赢了!”
烟雾被风吹散,呈现为丝丝缕缕牵扯不清的状态,日头终于破开云层展露无遗,那光笼罩着大地,打在少年身上,少年额前系着的红不带迎风飘扬,红似烈日,朝气蓬勃。
少年人的身上,应该带着春风,带着烈日,似火又似水,走的快却不着急,当得起清风明月的世家公子,担的起浩然正气的家国情怀。
人生来时逍遥路,不枉少年纵长歌。
祁然看着下面两人,又抬眸看了看东升的朝阳,记得自己的少年时多了一个人。
这烈日火辣,日升日落,日夜更替,时间的流逝走的异常快。
季思盯着天边橘黄色光辉发着呆,心中突然升起了浓浓的想念。
他离开临安已经六日了,时间走的那么慢,却又那么快。
“唉。”季思叹了口气。
闻声,孔令秋回过身来询问着:“季侍郎怎么了?可是有不适?”
“并无,”季思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这还有多久才到?”
孔令秋掏出地图瞧了瞧,温声回:“快了。”
季思也不在追问,趴在马背上转了转眼睛,寻了个话头,“听闻孔侍郎不是在临安长大,而是打小孔家故乡曲定长大的,怪不得这般文采斐然,不愧是百年世家出来的子弟。”
“不敢当,”孔令秋客气有礼的说:“孔家所学不过是些书本东西,真拿到朝堂上来用,足以让人笑掉大牙,还是祁家有名声威望些,历朝历代丞相也多是出自祁家,更是一个比一个名垂青史,光是这点孔家已然比不上了。”
“孔侍郎不必妄自菲薄,”季思皮笑肉不笑,“梁王能得孔侍郎相助,当真是如虎添翼啊,说来奇怪,原先但是不知孔侍郎同梁王相熟。”
孔令秋没接话,只是笑了笑。
季思见状也跟着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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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季思:祁然不在的第一天,想他,祁然不在的第二,想他,祁然不在的第三天,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