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子,”一旁的青衣女子出声,说的是南甸话,“家姐嗓子受损说不了话,还望公子见谅,由我代家姐向公子道谢。”
“无妨,举手之劳罢了。”季思摆了摆手,“二位姑娘行色匆匆,想必还有急事,那在下便不耽误了。”
“告辞。”
季思笑着颔首,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大人不是说不会南甸话吗?”初一在背后幽幽道。
听见他这语气,季思笑出声来,“我随便说说逗你的,没想到你又信了。”
“......”
初一这下真的气的不轻,翻着白眼控诉:“大人打趣我没事,对旁人可不能这样,旁人脾气可没我这般好,你别被打一顿,就好比你刚盯着人姑娘一直瞧,瞧的眼珠子都快贴人身上了,这种行为便是轻浮,在湘州是要被唾弃的。”
“胡说八道什么呢,”季思捏着人脸颊笑眯着眼睛,活像个不安好心的人贩子,“哪只眼睛见你家大人我眼珠贴在人姑娘身上了,年纪不大思想却挺成熟,那俩姑娘可不是一般人,你刚刚注意到没,蓝衣那姑娘脚步声比她身边穿青衣的姑娘轻,我还香包时有注意到她虎口有很厚一层茧子,紧张时也会下意识摸后腰侧,这是身体应急的本能反应,站姿双脚自然外分,大拇指有些内弯,应是常年用刀之人的陋习,我照着她的身形估算了一下,大概是一把刃长三尺三,寸柄长一尺三寸的长刀。”
季思松开他的脸颊活动活动了筋骨,又继续道:“这种规格的刀刃多是用于军队。”
“大人的意思是这两人是南甸军?”初一皱了皱眉,“可未曾听过南甸军营中有女子为兵啊。”
“自是没有,”季思好笑的看着他,自顾自的念叨了句:“这是演了出《思凡》啊,本是男儿郎,并非女娇娥,有点意思。”
初一低头沉思,猛地一下明白过来,张了张嘴欲说些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呼喊声打断。
“季侍郎。”
两人闻声回头,孔令秋在一群人的簇拥着走了过来,“这几日忙的脱不开身,没来得及探望一二,也不知季侍郎身子可好些了?”
“劳孔侍郎惦记,已无大碍。”季思回了句。
孔令秋笑了笑微微侧了侧身对着身后的几人道:“这位便是户部侍郎季不言季大人,季侍郎,我身后这位是喀什县令陈大人,旁边这位便是姚家大公子,往后与我们便是同僚。”
“下官陈德见过季侍郎。”
季思点了点头没太搭理,只是微微侧侧头望向孔令秋身后,那姚家大公子同萧长聿年岁相当,容貌生的普通,就算海了天的去夸,那也只能算得上清秀精神,到没多大出众的地方,见季思望过来,颔首作揖温声笑道:“姚有为见过季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