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察兵说着兜里掏出个被布包裹严实的东西递了过去。
祁然接过缓缓打开露出里头闪过一丝冷光,是枚锃亮锋利的箭矢,他用白布包住箭矢凑在眼前查看,待看到箭矢背后刻着的那个字时,瞳孔猛的一下放大,脸色顿时一变,脑中闪过不少东西,有些慌了起来。
他一向喜怒不言语色,突然失态惹得人生疑,老察兵看出了不对经,小心翼翼询问:“祁大人您没事吧。”
“无事,”祁然稳下心神将白布盖回去,抬眸冲人温声道:“这次有劳了,我已给你们将军说过这次重赏你,还望此事能够闭口不言,就当你我从未见过。”
“祁大人放心,”老察兵也不是什么蠢笨之人,自然,明白能让以稳重得体的祁大人失态的东西,自然不是他这种没背景没权势的三流兵可以碰的,虽说的确好奇,可好奇心重的人一向活不长,幸好他还没活够,故而连连点头,“今日只要出了这个门,卑职便将这件事烂在肚中再不提起,卑职告辞。”
脚步声渐渐走远,祁然一动不动的盯着桌上那物件,眼中情绪翻涌神情凝重,半晌才再次将白布翻开,那枚箭矢依旧躺在白布上,祁然将之拿起盯着上面的用小篆刻着的“巡”字陷入沉思。
这箭矢的标志指的是巡察卫,为什么箭矢会被一个渔民捡到?
又为什么出现的地方又恰恰是永安王府众人受伏附近?
是意外?还是早有准备?
巡察卫为什么要杀人灭口?
亦或者说,皇上,为什么要杀人灭口?
祁然心口跳的极快,犹如鼓震一般,一些猜想像是被一条看不见的线串联了起来,关于李汜,关于永安王府,关于大蜀州,甚至关于当今皇上。
“铮”一声,箭矢掉落在桌面上,祁然皱了皱眉将它收好,一个有些意外却又情理之中的身影浮现在他脑中。
季思。
在这件事里季思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