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怎么办,跟丢了。”其中一人慌忙问,用的是标准的南甸话。
被唤作“头儿”的人脸色也不好看,皱着眉应:“先回去报告将军,撤。”
其他人得了指令,动作迅速的离开,动作训练有素眨眼间就撤离完毕。
下面的种种被躲在树上的这人看的一清二楚,他眯了眯眼睛,借着树枝起势轻轻一跃稳当落在地面,盯着那群人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回首时脸露了出来,赫然就是骁骑营的将军萧长聿。
萧长聿理了理湿漉漉的头发,匆匆往前走去,这路他极熟,三拐五绕的便到了地儿,守夜的士兵远远就瞧见他来了,连忙迎了上去汇报消息,“将军。”
“嗯,”萧长聿点了点头,“这几日有什么异常吗?”
“同往日一般,副将也没闹着要出去了,也不怎么折腾弟兄们,昨日烤兔子时还同弟兄们了有说有笑的。”
听到这儿萧长聿停下了脚步,侧头看了看身旁这士兵一眼,“哪儿来的兔子?”
“啊,”那士兵有些慌张,却还是回答,“抓的,这几日林间很多,估计是到了繁殖期吧。”
他说这话时小心翼翼看了萧长聿的表情,却见后者脸色并无异常,反倒盯着自己笑了笑,随后转身进了山洞。
一进到山洞,萧长聿的脸色立马沉被下来,心中那股火气蹭蹭蹭往上涌,尤其当看到惬意舒适窝在软榻上看书的某人时,这火气到达了顶点,冷哼了一声:“你倒是舒服啊,我在外头风吹雨淋,你在这里安逸享受,萧长笙,你下次做事能不能动点脑,这么多年那次不是你惹的祸老子得收拾你拉的屎,还得给你擦屁股,养你做什么,还不如养条狗,好歹省心,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弟弟,你要不是姓萧我早一刀捅死你了,把你尸体五马分尸剁碎了拌在猪食里拿去喂猪,淦,你……”
“等等,”被骂的一头雾水的萧长笙突然出声,随后也顾不上穿鞋,赤着脚跳下软榻,哒哒哒的跑到萧长聿面前那石桌前,把怀里的枕头放在桌上,将上头的酒壶抱在怀中又跑的最角落的地方,伸长脖子嚷嚷,“好了,你继续。”
萧长聿看着面前垫着枕头的石桌,又看着角落里一脸“我把你当亲哥你把我当干弟”的萧长笙,扬起的手突然就拍不下去了,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凶狠狠的瞪了人两眼,气冲冲收回手坐了下去。
萧长笙松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没松到底,就听见自家大哥包含着怒火的吼声传来,“还不死过来!”
他耸了耸肩,摸着鼻子笑嘻嘻的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将酒壶放在桌上,有些讨好的问:“哥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吗?火气这般大,外面下雨都没让你冷静冷静啊,要不再出去凉快凉快?”
“你还好意思问,”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萧长聿的火气又冒了些许,“还不是你干的好事,树皮衣,野兔兵,萧……阿拿昂那小兔崽子,把你交给他的东西统统用到我头上了,你教的好徒弟,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