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到城裴战便急匆匆离开,七拐八绕间到了一个座府邸后门的巷子中,探查着四周再三确定没有异常才在门板上敲了敲。
敲门声刚停,里面便传来了脚步声,随后木门咯吱一声打开,安平站在院中冲人点头颔首,“裴将军来了。”
裴战点点头问:“我昨晚走了宫里又来人吗?”
“没来,不过姑爷昨儿个来了一趟,说是听闻少爷生病了,带了不少药来瞧瞧,后头被我打发走了,估摸着今天还会来。”安平回答。
“杨钦?”裴战皱了皱眉,“他再来你就把他赶出去,就说大夫说的这病会传染,让他隔着门说几句就成。”
说罢抬腿迈进院中,门再次被合上,清晨的吵闹再次归于平静。
而喀什清晨的宁静是被一阵脚步声惊醒的,哒哒的脚步声穿过姚府的院子,最终停在了门前,敲门声随之响起,小半晌后房门才缓缓打开,门外的巡察卫躬身将手中信封高举过头顶,慌忙道:“季大人,临安来的信。”
屋中两人对视一眼,初一接过信朝着人道了谢,这才关上房门走到桌边将信递了过去,季思接过匆匆扫视一眼,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看到最末尾时,脸色已经可以用难看来形容了。
初一撑着下巴坐下一旁,瞧见他这幅表情,小心翼翼问问:“大人,谁送来的信,信里都说了些什么啊?”
季思嘴唇紧抿,垂着眸将信折好又装回信封,抬起桌上已经凉掉的茶水饮了一口沉吟道:“晏怀铮送来的信。”
说到这儿他停了一会儿又继续,“太子中毒了,至今昏迷不醒。”
初一虽说不明白朝堂纷争,可光是“太子中毒”这四个字就能让他明白这事的重要性,季思归属于太子一派,多少人盯着这一处,太子中毒季思怎么可能会不受影响,他愣了愣吭声:“谁下的毒?”
“信里没说,估摸着还没查出来,”季思摇了摇头,端着杯茶沉思许久,脸色一沉,“这事有些突然,想要太子死的人不少,可偏偏挑在这个节骨眼上,皇上重病再加上新政推行,我人又不在临安也不能知晓当时发生了什么,临安那几个各个都值得怀疑,麻烦,着实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