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别说萧常陈了,就连未出声的季思都是一脸讶异,垂着眸想了想,却又好像明白祁然走的是哪步棋。
他明白其中用意其他两人也不傻,稍稍一想也能猜出,萧常陈眼中的笑意消散不见,沉声道:“你如何判定本将军会同意,判定萧长聿会同意,仅凭你三言两语真以为能翻起风浪,可笑,你算什么东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份能耐!”
被怼了回来祁然也没生气,依旧是那副淡然处世的模样,只是勾了勾唇轻笑,“在下所言并非大言不惭,而是几番权衡后得出的结论,蒙达朗是南甸王胞弟,南甸朝中拥护他的人想必不少,假以时日将军未必能与之抗衡,公主继位的困难可想而知,将军既选了公主,若是败了是何下场心中想必清楚,蒙达朗是扎根在将军心底的一根刺,那便是嵌在萧长聿身上的眼中钉,两国邦交讲究一个和气,蒙达朗作为主战派没少和骁骑营起冲突,骁骑营想除掉他的念头不见得比将军少。”
他每说一句萧常陈脸上的迟疑越明显一分,说到最后是那人已经开始犹豫,祁然眯了眯眼睛继续道:“只要蒙达朗死了这便是一个多赢的局,将军觉得这买卖可划算?”
话音落下,几人心思各异,萧长笙其实想说些什么,可又不得不承认这人说的有道理,蒙达朗死了无论对骁骑营来说,还是对萧常陈来说都是百利无害的事,凝眉沉思了半晌,萧长笙率先出声道:“阿拿昂,你想要蒙达朗死,我也想。”
一槌定音,之后的事按着他们安排的进行着,萧长聿派出去的探子回去之前,他收到了一封萧长笙的亲笔信,信中简述了前因后果,将利与弊说的清楚明白,更有南甸边域军的军印,其诚意已经表明清楚,萧长聿虽气萧长笙的自作主张,却未有异议,网已经铺了出去,如今要做的便是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喀什风云诡谲注定不平静,临安同样暗潮汹涌,深秋的天暗的不行,一人影在巷子中穿梭,走到一处院墙翻身跃了进去,朝着身着黑色斗篷的人跪地行礼,“先生。”
“如何了?”黑衣人开了口,赫然是仲先生的声音。
“出了点差错。”男人答。
“钱多这个废物!”仲先生咒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传来的消息说被祁然救了。”
“祁然?”仲先生笑了笑,“那就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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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