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起了身便要出去。
“兄长要走了。”祁然急声道。
祁煦咳嗽了两声,“公主还在府中,把她晾着不理被人传出去还当我们祁府不懂规矩,我去瞧瞧,你给我好生待着,若敢出这屋儿我就把你绑了扔马圈了......”
听到这儿裴战有些幸灾乐祸,紧接着就听见祁煦指着安平说:“还有你们俩。”
“我?”裴战指着自己鼻子,刚想辩解两句被人一瞪只好闭嘴做鹌鹑状。
等人一走裴战这才松了一口气,扒着桌沿坐下连喝了两杯茶这将心脏才平稳下来,仰头冲自己身旁的某人抱怨,“这次差点被你害死了,你到底是干嘛去了,搞得神神秘秘的,这一去就快一月,要不是皇上病重太子中毒一事接着一事,没人有空搭理你,你这事能瞒得过去才怪,你去哪儿了?还有太医说的是怎么一回事,我听着怎么云里雾里的,你不会真得了什么怪病吧?”
祁然没接话,只是自顾自坐下倒了一杯茶,从怀里掏出个药丸,还没等裴战和安平反应过来,就着茶水咽下去,随后眉头一皱呕出一口鲜血来。
“少爷!”安平慌了神,扑过去查看情况。
“淦,我就发发牢骚你也不会至于吞药自尽吧。”裴战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局面吓住了,清醒过来便要去喊大夫,被祁然伸手拦住了。
“我没事,歇一会儿就好。”祁然说话有些轻但是却能让两人听的清楚。
裴战同他一块长大,冷静下来就明白这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道理,哪能随随便便就吃个毒药呢,脸色有些不大好看的抽出花瓶里的枯枝低头查看那滩血,果不其然在里面看见了个一节手指长短的虫子,那虫子在血泊中蠕动,裴战戳了戳,虫子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这画面瞧起来有些恶心,裴战一边拨弄虫子尸体一边问:“你这玩的哪一出儿啊,我怎么就看不懂了呢?”
“那是只蛊,能短时间让人经脉受损气息不稳,种在体内能糊弄糊弄御医,但这蛊有毒性在体内时间久了便不成,只能强行用药逼出来。”祁然用茶水漱了漱口,又接过安平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道。
“蛊虫?好东西啊,”裴战顿时来了兴趣,“这玩意儿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从哪儿搞来的?”
祁然眯着眼睛回想到进城后分开前,季思递给自己蛊虫时的笑颜,脸上也带上了几分笑意,轻声道:“说来话长。”
他的笑容转瞬即逝但却被裴战捕捉到,摸着下巴围着人来回转悠,眉头一挑:“有问题,你神神秘秘的偷偷出京,一去快一月不说还种了只蛊虫回来,这玩意儿可不是蚂蚁蟑螂的随处可见,你去南甸了?要不就是去喀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