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之人被满天飞雪遮挡的面容,远远地也瞧不清面容,马匹的速度很快,转眼间便横穿林间小道,仅留下深浅不一的马蹄印,大雪未停,没一会儿的便将印记盖住了。
裴战迎着大学出现在营地外时,在巡查的士兵早早就看见了,等人走进便迎了上来,抱拳行礼道:“统领回来了。”
“嗯,”裴战随意拍着身上的雪沫,点了点头便将马匹的缰绳递了过去,左右打量着没瞧见人便问了一句,“郭盛呢?”
“副统领在训兵呢,属下去唤副统领一声。”
“不用了,我自己去寻他。”他摆了摆手阻止
外禁军的校场在深山老林中,原本只是几块荒地,几座矮房,还有一群歪瓜裂枣的兵痞子,别说是兵营了说是个土匪窝都没人会怀疑,裴战刚接手的头疼的不行,废了不少心思才让这校场看起来像模像样,他修葺校场,天天和户部那帮孙子周旋,带兵训兵,重新制定军纪排兵布阵,赏罚分明惜才爱才,丝毫不端将军架子。
都是直来直去的大老爷们,这段时间下来众人算是明白这位空降下来的禁军统领,不似以前那些个镶金镀银的草包,除了会打官腔外,半分能耐也无,一干人等渐渐都服气了,裴战训兵的法子让他们苦不堪言,但谁都不想示弱,愣是咬着牙撑了下去,其中有几个年纪轻吃不了苦,比如严兆刚来时就没少叫苦喊累耍无赖的,他是最大的刺头,处处和裴战叫嚣,让往东偏往西的欠揍性子。
但是说来却也怪了,脾气不大好的裴统领却没真罚过严兆,只是由着他挑衅,然后不冷不热阴阳怪气的几句话,只把这人气的气急败坏,胜负心蹭蹭蹭往上涨,起初严兆十足惹人厌,随着慢慢相处营中的士兵发现这小孩虽然看起来娇气,但是爽快讲义气能抗事人聪明还不会瞧不起别人,那些个小性子一看就是被家里宠坏了而已。
众人年岁都比他大,再加上小孩儿还未及弱冠,这一来二去都把他当弟弟看待,故而当时严兆受军法处置时,众人都一副比自个儿受罚还担忧的模样。
自打上次后裴战就有意无意的避开严兆,他是真没想到这小兔崽子性子这么傲,宁愿被打一顿也不愿回去。
这都算什么事啊。
裴战叹了口气,他走到校场时围了很多人,看起来像是在进行一对一的实战训练,这是军营常用的一种练兵法子,用于训练士兵的实战能力,比起枯燥乏味的操练更受欢迎,校场的起哄声口哨声此起彼伏,各种笑声喊声震天响,远远听着已经十分热闹,等走近才发现更是声势浩大。
一路过来不少人给裴战问好行礼,他点头颔首缓缓走向郭盛,后者连忙迎了上来行礼,“将军回来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