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马有失蹄人有失足,他着了道儿,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威名没正到不说还教人好生嘲笑了一番,一想到后头自己哭着求饶,被人逼着什么哥哥弟弟相公胡乱叫了一通,好几次还险些晕了过去,半点没有男子雄风,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别说面子了里子都没了,翌日起来便想一头撞在床栏上。
不怪他多想,祁子珩这清心寡欲的和尚日子过了十几二十年,一不**而不召妓从哪儿学来的这般功夫,季思有些阴阳怪气的将困惑问了出来。
于是乎只见大理寺的祁少卿皱了皱眉头,颇为欠揍道:“不是你身体过于敏感了吗?你身子有些弱了往后还是练练吧,别向昨夜一样又晕了过去。”
气的季思险些呕出一口老血来。
祁大人天赋异禀苦的就是季思,虽说也爽到了,可这初次尝欢便有些过渡,等下了床后他两股止不住的打颤,腰腹以下像是被人拆散重组一般,半点感觉不到存在。
后头还是让祁然来伺候的他,穿衣束发时初一突然推门进来,把屋里做贼心虚的两人吓得不轻,季思更是差点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倒是初一神情自然,眨巴眨巴着眼睛,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贺了新年好又缓缓将门合上,哒哒哒的跑远了。
等祁然翻墙走后又冒了出来,手中端着个碗笑嘻嘻的递到季思跟前,“大人,补补。”
季思端起来闻了闻,当归、炮姜、川芎、桃仁、炙甘草……这他娘是个女人坐月子补气血的药方,顿时没好气的瞪了初一一眼,不悦道:“你个小白眼狼,我这火还没消你故意气我是吧,刚刚怎不见你端着个给祁子珩喝。”
“祁大人精气神可比您好,”初一低声嘟囔,“您这脸色活像被人吸了阳气,待会进宫了不消半刻的功夫,所有人都得传您昨夜被女鬼采补了。”
这番话怼的季思无言以对,只能仰头将那碗黑漆漆的药汁一口干了,脸是有了几分血色,可身子的不适却没什么缓解,在宫门口遇见杨钦时,那人瞅着他时不时的扶着腰,还一脸关心的问:“你腰怎么了?”
季思笑的咬牙切齿:“被我家狗撞到腰了。”
说这话时祁然就在两人身后,后者唇角的笑意让季思有些窘迫,摸了摸鼻子快速离开,徒留下杨钦一头雾水,喃喃自语:“季府有养狗吗?”
初一的群宴百官是大晋历年来的传统,为了彰显君臣有爱盛世太平,所有流程都是走个过场,没有人是真的来吃饭的,几个时辰下来身子弱些的都腰酸背疼,更别提季思那不能说出口的伤,整场宴席下来都有些恹恹的,活像被霜打了的茄子,提不起什么精神,本想早些散席回去休息,却不曾想麻烦找上了门。
季思看着横在面前的人,抿了抿唇。
东宫的大太监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