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本王母妃偶感风寒,本王忧心的紧,这才进宫瞧瞧,听闻季侍郎近日忙着畄平告御状一事,本王也不好多耽误,季侍郎还是先忙正事要紧。”
“那下官便先行一步了。”季思点头颔首率先离开,等走出了一段距离才停下脚步,回身望了望不远处李弘煜的背影,眼前闪过一些虚虚实实的画面,画面转瞬即逝还未待看清楚却便成一片黑。
季思皱了皱眉将心中那抹怪异感压了下去,摇了摇头,有些困惑不解的收回视线离开。
从宫里出来季思思量再三便打算去驿站瞧一瞧那祝郢舟,若真没法子必须去一趟畄平,那祝郢舟这身子是没法长途跋涉的,需得抓紧时间调养一番,赶在启程前好个七七八八,他起了将人接到季府照料的心思,一来初一精通医术,有他在一旁守着,兴许能恢复的快些;二来驿站那人多眼杂的地儿实在不像是能让伤势有所好转的。
刚有了打算才加快脚步走了一段距离,却被前方两个穿着东宫侍卫服饰的人拦住了去路,季思止了步,盯着这来者不善的几人眼神暗了几分。
打头那人抱拳行了个礼,恭敬道:“季侍郎,久候多时,殿下有请。”
李弘炀召见他的地方是在一座清雅幽静的酒馆,他掀开帘子躬身从马车里钻出来,还没来得及细细打量这是在何处,东宫的大太监方青便匆匆迎了上来,微微附身,“季侍郎可算来了,殿下在里头都等了许久。”
季思跟在方青身后往酒馆里走,瞧着沿路的景色,自打梁王失势后,李弘炀便护着培养势力,将梁王手下四分五裂的势力尽数攥在手中,忙的一个头两个大,这有好些日子没寻他了,让他消停了不少,不用分出心力去同这人周旋,今日这番定是有备而来,季思在心里头猜测着李弘唤自己来的用意,觉得八成是为了畄平一事,眼睛一转快步上前同方青并肩而行。
“方青公公,”季思开口,“殿下唤我来是为了何事啊?”
方青侧头望了他一眼,浅浅的笑,“季侍郎到了不就知晓了吗。”
见人不欲多说,季思便收了声,走了小一会儿方青才在一片假石堆砌的院外止了步,做了个请的姿势,对着季思道:“季侍郎顺着进去便成,奴婢还需要去替殿下办些杂事,便不陪着季侍郎进去了。”
“有劳方公公了。”季思微微颔首,抬腿走了进去。
外头瞧不出来里头却是别有洞天,怪石嶙峋,树木茂盛,还有一条涓涓细流,季思沿着小道走了一会儿视野便宽阔了起来,在一平坦之处瞧见了席地而坐的太子党众人。
李弘炀穿了一身窄袖短袍,正在练剑,刺挑划,每一个动作都做的漂亮,可好看有余力度不够,远不如祁然的杀伤力来的直接,季思在心中暗暗点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