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什么药我不清楚,不过定不是什么治病良药,皇上怕是也另有用意,这才允你带着兵去。”
“若真如你说的这般,那齐修此去畄平岂不是万分危险?”祁煦皱着眉有些担忧。
“不至于,”祁然放下杯子道:“我虽不知郭敬义是为了什么,但他守着洪门关多年,也不像生了反心,那定不会对临安去的官员动手,至于曹平他们这群人,只要露出一点马脚,季思便能顺藤摸瓜查出来……”
“那季思有你说的这般能耐吗?你这话里话外的颇为熟悉啊,”裴战眯着眼睛有些讶异的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
祁然神情未变,语气淡淡地开口,“嗯,瞒着你,你奈我何?”
“我去!”裴战顿时不乐意了,指着人冲祁煦告状,“子瞻哥,你看看他!这不是欺负人吗。”
“欺负的还少吗?”祁然挑眉,冷冷的脸上难得多了几分坏气的笑,一点都瞧不出在外那副淡然漠视的模样。
“没大没小,我是你师兄,目无尊卑,你信不信我爹半夜给你托梦,逐你出师门啊!”
“嗯,连我都打不过的师兄。”
这番对话隔三差五就得来一次,祁煦早已见怪不怪,被俩人拌嘴逗的笑眯了眼睛,如同小时候哄人一般,从桌上拿了个橘子掰成两半,分别递到了两人手中,温声笑道:“好了,莫要吵了,吃个橘子润润嗓。”
祁然心情复杂的盯着手中橘子,叹了口气,“兄长,我如今廿十有四了。”
“那又如何,为兄眼中你俩都是我弟弟。”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只能埋着头将橘子吃了,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裴战便拍了拍手起身,“校场的事还没交托完,我便不留了走了啊。”
他特意来这一趟本就是为了商讨此事,看看其中有何端倪,如今得到了结论便也没多待,等人离开祁然便也寻了个由头回房换了常服,临出门时又遇到了祁煦,匆匆的脚步顿了顿,乖巧的打了招呼,“兄长今日怎有心情赏月?”
“赏月是假,等人是真,”祁煦心情沉闷的幽幽道:“这大晚上的,你要去何处,季府吗?”
自打祁煦知晓他同季思的事后,祁然也不在遮遮掩掩,这会儿闻言并未一言不发而是点了点头,“我放心不下,去问问他去畄平一事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