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季思作势便往桌上倒,捂着脑袋开始嚷嚷,“这酒后劲儿真大,先前不觉得怎样,如今头疼的厉害,啊,这亭子怎么天旋地转的,不行了,我怕是走不动了。”
“没事,宿在我房中便是。”祁然眼中含了点笑意,对这人拙劣的演技视而不见,一派关心体贴的模样,“这天色已晚也不妥当,等你酒醒了再回去便是。”
季思双手相叠横放在石桌上,趴着歪了歪头,像是没想到事情进展的如此之快,一肚子腹稿没了用武之地,只好皱了皱眉勉为其难道:“那行吧。”
祁然唇角扬起浅笑,起身背对着人半蹲了下来。
“嗯哼?”
“你不是醉的走不动道儿吗,我背你回去。”祁然的声音传来。
望着面前这人微微突起的脊骨,季思没忍住咧开嘴傻乐,直接扑了上去,双手死死环住脖子。
他用了很大的力,祁然重心都往前倾被扑的险些往前摔去,连忙扶住卓沿才稳住身子,抱紧人脚弯往上抬了抬,微微侧了头轻声道:“放松些,我快被你勒的喘不过气了。”
“不放。”季思将脑袋埋着闷声道,虽是这般说,可手却放松了些。
祁然无奈的笑了笑,背着身后这个醉鬼出了亭子往屋里走,月光皎洁,银辉熠熠,铺洒在天地间,落在二人身上像是镀了层薄薄的光晕,交叠的影子在地上被拉的细长。
季思侧头盯着地上的影子,轻声开口,“我其实没喝醉。”
“嗯,我知道。”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吧。”
“不放。”这会儿轮到祁然说这句话,意义相同却又多了几分不同,季思唇角渐渐上挑,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中含着星光,竟让这满天的星辰都黯然了几分。
从亭子到屋子并无多远,祁然将人小心翼翼放下,安置在软榻上坐好,刚欲转身却感觉衣袖被轻轻攥住,他有些困惑的回头问,“怎么了?”
“我要去畄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