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来的太突然,乃至于季思松开手退开了些距离,祝郢舟捂住嘴巴咳的撕心裂肺,双眼通红无意识的流出眼泪,口涏顺着他的嘴角滑落,打湿了衣衫,瞧起来好生狼狈,他抠着喉咙,那种呕吐感牵扯着肠胃挛缩,吐出了些酸水弄得软榻一片狼藉,缓了小一会儿才凶狠狠地盯着打量着自己的季思 ,怒吼道:“季思,你这个卑鄙小人……”
可话一出口祝郢舟却愣住了,连带着初一和季思都是一副讶异的模样,随后朝着初一挑了挑眉,得到后者一个傲气得意的神色。
不怪其他,只因从祝郢舟口中吐出来的声音却是实实在在的女子声音,带着点哭腔的声音能激起不少男子的疼惜,可此时却从一个俊朗年轻的少年口中传出,无论怎么看都十足的怪异。
季思忍着笑意瞧了瞧,很是自然的接下了一句话,“你叫吧,这会儿外面都是人,你若是不介意叫旁人听了去,便大声叫,本官喜欢。”
“……”
若是祝郢舟再看不出来季思有意为之,便是真的蠢钝如猪了,张了张嘴,又想到那怪异甜腻的女声闭上了嘴,可此时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只能忍着怒火问:“你要干嘛!”
“当然是同你做那快活之事了。”季思一边轻浮孟浪的说着,一边示意初一拿过一旁准备好的盒子递到祝郢舟面前打开。
当看清那箱子中是何东西,祝郢舟双瞳猛地一下瞪大,难以置信的看着季思,浑身写满了抗拒,咬着后槽牙恶狠狠道:“你做梦,我是不会同意的!”
季思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冲着人挑了挑眉,端的是一派风流无双,薄唇亲启,吐出一句话,“由不得你不同意。”
车里的动静不大却也不小,王阳春纵马同裴战并肩而行,听着这动静,有些难以置信的频频回头,叫那禁闭的马车中时不时传来女子的吼叫和季思的调笑声,眼中闪过一丝淫邪,下意识舔了舔唇,面上却装出一副无地自容十足的模样,冲着裴战扬起抹尴尬的笑:“季侍郎……果真风流无双,咳咳,不同常人,叫人佩服,佩服。”
裴战侧眸看了人一眼,实在不知从何开口,他也不知道这马车里明明三个大老爷们儿在做甚?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女子?这光天化日的季思这不要脸的到底在干些什么勾当?这实在让他一头雾水,完全不知怎么开口。
他心中万般苦闷却又与人诉说,甚至还想起祁然的叮嘱,一下子悲从中来,觉得愧对师弟嘱托,他实在拿季思没有办法,越想越发觉得此行身负重任前途灰暗,想着想着又想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严观卿,更觉心中烦闷,处处不顺,脑中一团乱麻没有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