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郢舟并未有多少学问,自是不大听得懂这指鹿为马的典故,一头雾水的问:“什么鹿什么马?同我有何干系?”
裴战却是明白了,凝眉道:“那如今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等。”
“等?”裴战有些摸不着头脑了,“等什么?”
“我也不知晓,不过先等着吧。”
听着这没头没尾的话,裴战盯着人打量了会儿,得出个结论,“你这说一半藏一半的性子,到同阿珩那臭脾气有异曲同工之处。”
季思听见这名字,连笑意都加深了几分,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要不怎说我同他是一对儿呢。”
裴战:“……”
“欸,不逗你了,”季思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这些日子都没碰到过床,你不累吗,我可是受不了了,我去眯一会儿你待会离去小心些,莫要叫人瞧见。”
说罢便要起身去隔壁的厢房歇息,裴战愣了愣抬手将人拦住,“这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睡觉?”
季思连连打着哈欠,是真困得不行,连眼角都挤出了眼泪,他半睁着眼,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有气无力道:“我劝你还是睡一会儿比较好,要不然晚上有你累的。”
“此话怎讲?”
“这鸿门宴可是来者不善,不养精蓄锐怕是斗不过,这畄平可不单单只有一个王阳春,可你我进城时可未瞧见军中之人,那晚上的接风宴,你猜他会不会来?”
话说的模棱两可,但裴战却是一下子就明白这话中的“他”指的谁,抿了抿唇,随后问:“若是他不来呢?”
“那太子也不会这般忌惮他了。”
言尽至此,裴战也明白过来,同人耳语了几句,随后再次跳出窗外,沿着来路返回,末了还不望将那窗户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