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一下,倒是你第一次同我示好,”季思笑了笑,“是否代表,你信得过我了?那不如把你瞒着我的说与我听听。”
这次祝郢舟没回话,只是咬着唇偏开了头,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
窗户发出咚的一声,随后只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在窗外走动。
“你为何就非得从窗进,这门对你来说难不成是个摆设?”季思没好气道。
裴战翻窗跃进屋中,整理着衣衫回,“啧,这不走习惯了,一时半会改不过来。”
“我倒没什么,这是你瞧着像是来同我私会的,我怕别人误会。”
“……”
知晓这人性子,裴战也不像以往恼羞成怒,反倒是有些习以为常,自顾自做到桌前,饮了口茶后才说起了正事,“按你说的都安排好了,可这样做真的能骗到曹平吗?”
“白天不做亏心事,夜晚不怕鬼敲门,我不要他信,只要他心虚,兵行险招,赌的就是这份魄力,”季思抬眸看向桌边的裴战,一字一句道:“这一局,我不会输。”
屋外黑云弥漫,天低的好似要塌了下来,处处蕴含着风雨欲来的气息。
同一时间,一个人影怀揣着本折子快马加鞭从畄平赶往临安。
一位中年男子则在青天白日被眼前所见吓出了冷汗,一个被自己亲手处理掉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心虚的恐慌足以让人吓破了胆。
一人在北燕的营地中,听着手下之人传来的消息,大笑出声,脸上满是志在必得的狠辣自信。
一个将军打扮的人立在山巅,任由狂风吹得衣衫猎猎作响,他俯瞰着云雾缭绕的畄平城,双手背在身后仰头望着要压下来的云层,喃喃吐出一句话,“要变天了啊。”
畄平被搅乱了一池平静,临安处于漩涡中心更危机四伏勾心斗角。
诵经声被本是静心安抚的作用,可在深宫中响起,竟是半点无法平息人心中的焦躁和不安,反倒是将那份心慌变得更加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