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有意听者同样有心,李弘煜这才故作不妥的捂住嘴,装模作样的拍了两下,眨巴着眼一脸良善的辩解,“瞧我这嘴,当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定是惹得二哥不悦,二哥大人有大量,切勿同我计较。”
李弘炀心中将这人骂了一通,却也不好当面发作,只是阴沉着脸笑了笑,“文祐说的实话,我又如何能够怪罪,闲谈说笑而已,并未放在心上。”
“有二哥这话我便放心了,哈哈。”
这二人一个阴阳,一个怪气,一旁的李弘煜倒是看的津津有味,这解忧杜康吃到最后不仅没有一点解忧,反倒让三人心思更乱。
李弘煜不胜酒力,最终是被王府下人扶上马车的,身子摇摇晃晃步履蹒跚,明眼人一看便是醉的不轻,可背过人后却见眼中一片澄明半点没有醉意。
“主子,”阿鲁递上一杯凉茶,待人接过去饮尽才又拿了回来放在马车的矮桌上,放轻了声音询问,“太子和瑞王这好端端的怎的邀主子吃酒?其中是不是有诈?”
“他二人应是不知晓,只是见我近日时不时进宫伴君,留了个心眼探探我的口风罢了。”
阿鲁自是明白其中缘由,压低了声音,“皇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可却迟迟未有动静,莫说东宫那边急得不行,就连瑞王都有了打算,怕是要有所动作了,咱们可需先下手为强?”
李弘煜抬了抬眸,虽未出声眼神却已表明了不悦,阿鲁垂下头不再出声。
“如今局势紧张,每走一步都得万分小心,这二人都不是愚笨之人,心思深沉惯会装模作样,怕是对我也并非全然放心,此事我自有打算,你做好自己本分,切勿自作聪明。”
“属下知晓。”阿鲁连声应下,犹豫了会儿还是出声道:“主子让我查的事已然有了眉目。”
“嗯。”
“那祁子珩果然查到了周铭头上,按理说这季思出了事祁家自是高兴不已,为何还要彻查,莫不是真想救季思一命?”
“也许,他想救的其实并不是季思。”李弘煜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他这句话落在阿鲁耳中却是让他糊涂了,皱着眉万般不解,“属下愚钝,主子这话是何意思?这季思不是季思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