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间,曹为远猛地一下想起了一件事,往前爬了两步,有些癫狂急促的说:“有的,有的,有的!”
他连说了三个有的,将众人好奇心提起,不禁好奇接下来的话,随后便听这人语速极快的掀开沉寂了多年的皇室秘辛。
“陛下可还记得承德二十年,含青宫失火一事?宛妃同未足月的五皇子于火海葬身,这场火并非宛妃发了疯病打翻烛台走水,而是有人蓄为之,此人便是皇后身边的大太监源丰!而幕后主使便是皇后!”
群臣哗然,震惊朝野。
所有人脸上的神色都能用震惊来形容,没有一个人敢去看承德帝的脸色,只是心思各异有了各自盘算。
季思从听到宛妃二字时,身子便绷得紧紧,双手握紧了拳有些轻微的颤抖,若不是祁然冲他摇了摇头,他怕是要失了态,冲上去拎着曹为远的衣服质问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一直以为当年那场火是宛妃娘娘故意为之,为的是让祁念同皇子这个身份断的干干净净,他不知道,从不知道,被火活生生烧死该有多疼啊!
殿中落针可闻,若非承德帝响起的咳嗽声,瞧着便像一副静止的画面,突然,一声带着笑意的女声打破了平静,同这局面显得格格不入,“这是怎么了,这朝会如此安静,若不是瞧见有人,本宫还以为早早便散了朝,担心白跑一趟呢。”
曹玉菡一身彰显身份的宫装,在源丰的搀扶下步履缓缓的走进乾清殿,也不看旁人一眼,穿过人群,走到最前面恭恭敬敬的行了礼,源丰和丹蕊也双膝着地行了礼,群臣见状纷纷作揖问安。
瞧见来人,承德帝神情凝重,语气中满是不悦,“你来做甚?这处是你该来的吗?快回去,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都忘的干净了吗?”
“臣妾自是没忘,”曹玉菡不急不恼的答,“陛下也知晓,臣妾这些年已极少出栖凤宫了,只盼着吃斋念佛求的菩萨佛珠庇佑我大晋风调雨顺,陛下龙体安康,今日臣妾本是同往常一般在自己宫中念经祈福,可听闻有人在殿前参了臣妾一本,便想着既同臣妾有关,若是避而不见岂不是落人口舌,何不同他殿前对峙,也好一证清白。”
“可还有规矩可言!”承德帝脸色越发难看,“你堂堂大晋皇后在朝堂同人对峙,将我皇室脸面放在何处,岂不是让全天下的人笑话,给我退下!”
“臣妾今日若是退了,仍由他信口雌黄诋毁臣妾,明日坊间便会传的沸沸扬扬,那臣妾这皇后往后还有何颜面?这才是让全天下的人笑话,”曹玉菡声声掷地,一言一行彰显了一国之母的风范,“臣妾入主栖凤宫多年,操持后宫诸事,虽说并未处处做到极好,却也让后宫众人一片祥和,无愧于天,无愧于地,今日便听听臣妾是如何残害宫人,心思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