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异议便草草判案,容易出冤假错案,望陛下三思。”
“陛下……”
“臣认为……”
……
“行了,”承德帝脸色一沉,呵斥着打断众人,冲孙海抬了抬下巴,“唤人进来吧!”
“是。”
祁然侧眸看了一眼季思,二人视线相交,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安。
朝堂肃穆,局势紧张。
端嫔跟在内侍身后进到殿中,让不少人感到讶异,季思更是未曾想到昔日趾高气昂的端妃,会在短短数月苍老成如此模样,素面朝天面色惨白,丝毫看不出以往风光的模样。
她见到承德帝跪下行礼,欲语泪先流,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陛下,臣妾……臣妾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哭声尖锐,声声未歇,听的承德帝头疼的紧,揉着眉心哑着声问:“朕只是让你思过,又未曾关着你!”
“陛下日理万机,政务繁忙,一向不管后宫事务,怕是不知道这后宫之人都怕得罪皇后,后宫如今已是皇后一人说了算,”端嫔哭诉着,“皇后手段高明,不受宠的妃嫔都得仰仗她的鼻息过活,想当年宛妃在含青宫时,便是如此,若不是臣妾今日偷偷跑出来,怕是今生同陛下再难想见。”
“宛妃?”承德帝重复了一遍,“当年之事你知晓多少?”
端嫔哭的更是难过,说出的话已然泣不成声,“当年宛妃之事闹起来之际,臣妾身旁的贴身宫女风清同成武门的侍卫之间,有见些不得光的男女之情,时常会给他送点吃食点心,回宫时却见一个宫女同一个侍卫递了一封信,送信人风清也认识,正是宛妃宫中一个小宫女,后头无缘无故溺水身亡,此事发生前不久,风清更是亲眼所见皇后身边的大宫女丹蕊给了那宫女一袋赏赐,陛下若是信不过不如唤风清当面对峙,便可知真假。”
被提及名字丹蕊脸色骤变,心头慌的无法,下意识望了曹玉菡一眼,后者目光凛冽,她连忙跪下喊冤,“陛下,那人同奴婢乃是同乡而已,并非端嫔娘娘所说,奴婢冤枉啊。”
“可笑,她二人是一同进宫的情谊,自当同旁人亲厚些,不过时常接济而已,怎说的如此难听?”曹玉菡冷笑了两声,“依你所言这丹蕊在宫中若有什么知心朋友,那都是本宫所示意?”
“是同乡之情亦或是暗中勾结,皇后心中最是清楚。”端嫔也学着她目光冷冷的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