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当日见到的便是你,你又何必在这儿喊冤,”端嫔脸色骤变,厉声吼了出来,“你们主仆二人作恶多端,也不怕遭报应!”
“端嫔,本宫一想知晓你心胸狭隘,怀恨于本宫,念你同梁王相隔甚远,处处忍让你三分,未曾想却让你得寸进尺,你说当年本宫害了宛妃母子,这些都是你片面之词,这宫女也是你宫中之人,自是听你吩咐!”
“不是的,陛下,臣妾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吵闹间孙海领着一个内侍走进殿中,众人这才发现一直站在承德帝身旁的孙海不知何时没了踪影,纷纷将目光落在那内侍身上。
这人一出现季思和杜衡立刻明白了过来,他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震惊溢出眼眶,猜出承德帝接下来所为。
众人不知这内侍的身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这番用意,曹玉菡也是皱了皱眉,她虽同样不解,却隐约察觉到此人并不简单,如若不然也不会让孙海亲自将人带来,大脑转的飞快,开始盘算是何处被自己忽视了。
孙海行了礼,恭敬道:“陛下,人带来了。”
那内侍何时见过这般大场面,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更是险些吓晕过去,连说话都颤抖的不成声,断断续续的让人听不明白。
“你可曾在含青宫当过差?”承德帝问。
“奴…奴……”那内侍慌的不行,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
“你莫要怕,陛下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便是。”孙海在一旁劝慰着。
内侍这才咬着牙颤颤巍巍的回,“是的。”
“含青宫失火当日,你把你瞧见的再说一遍。”
“那夜奴婢小赌了几把……回宫的路上不慎摔了一跤……还未起身便见……见几人走了过来,随后赶回含青宫,才知晓走水了,怕惹祸上身便从未对旁人提及此事过。”
此话一出,满朝官员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脸上闪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源丰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白的跟个死人一般,曹玉菡更是攥紧了衣袖,指尖陷入掌心似要被她掐出伤来,可她却像未曾感觉到这种疼痛一般,面上依旧看不出慌乱,只有搀扶着她的李弘炀才明白,身子有多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