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有感受到身后灼热的目光,祁然微微偏了偏头,在心中叹了口气,再次望向龙椅上的帝王,“当年宛妃娘娘知晓宫中有人欲谋害她,她还怀有身孕时便被人从背后推到,以至于害的五皇子早产,身子体弱多病,都说为母则刚,娘娘不想五皇子还未长大便同她一般死在冷宫,于是将五皇子托付给了永安王府的小王爷,小王爷同臣……”
“祁然,闭嘴!”祁匡善像是明白过来祁然要说出来,眉头紧锁着,提高了些音量呵斥。
就连季思则是脸色骤变,死死咬住下唇,想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就这么站出去将这人后头的话统统阻止。
未曾想祁然却似没有感知到周围人的紧张,只是顿了顿又继续,“小王爷同臣自**好,臣亦是钟情于他,不忍见他为难,又想着五皇子不过稚子却仍由人想置他于死地,便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瞒下了五皇子尚在人世的消息,起初本应是寄养在一户农户家,可小王爷病逝后,独臣一人,实在放心不下,给了点钱打发他们出了京,再三嘱托他们离得远远的,便瞒天过海将五皇子变成了祁家的人,这世上从此再没有五皇子。”
“臣本以为万无一失,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臣早就料想到会有今日,自知有罪,可此事从头到尾于祁家无关,我兄长阿姐待五皇子亲厚,从未亏待半分,就连我父亲亦是疼爱有佳,他们并不知晓念……五皇子的身份,臣甘愿受责罚,但望陛下念着祁相对此事并不知情。为大晋奔波操劳多年,莫要迁怒于他,恳求陛下!”
说罢,他额头触地,重重磕了一下。
曹玉菡冷笑两声,“本宫到忘了,李汜是宋媛的儿子,徐令仪一向同宋媛交好,在宫中待李汜也较别人亲厚些,倒是小瞧了这个短命鬼,这才让他摆了本宫一道儿。”
“不是如他所说,”祁匡善胡须颤抖,连忙否认,“此事乃是臣一人所为……”
话未说完便被祁然打断,“是臣爱慕小王爷,他苦苦哀求臣于心不忍,这才犯下此等大罪,祁相并不知情。”
季思眼眶通红,恨不得冲回过去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一拳。
凭什么啊!
你凭什么啊!
祁念明明是你答应宛妃要照顾好的,明明是你的责任,可为何要将祁然牵扯进来,你一死了之落得个逍遥自在,却让祁然担起了本应是你担的罪责,还心安理得享受着这人的喜爱。
李汜,你当真该死,该死极了!
众人互相打量四周,却听一人出了声,抬眸望去,瞧见是同祁少卿极不对付的户部侍郎,纷纷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