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注定得不到回答。
李弘煜若有所思,想着同季思的那番谈话,以至于阿鲁唤了几声才反应过来,“何事?”
“王爷在想什么?”阿鲁从架着马车侧眸询问。
“无事,许是夜里未歇好有些乏累,这才走了神,”他揉了揉眉心,低声咳嗽了几声,“你唤我有何事?”
“孔侍郎让王爷过府一叙,王爷可要去?”
孔令秋?
提及这人,李弘煜算不上多喜欢,他当初是利用,如今也未有几分真心,只是比起季思而言,孔令秋聪明许多,如若不然也是那般下场。
二人之间大多是为了风月之事,李弘煜钟爱美人却并不耽于美色,情/欲于他而言可有可无,稍加思索便拒了这约,“回府吧。”
“是。”
马车驶远,半晌后到了秦王府,阿鲁率先跳下马车,掀开帘子将人搀扶下了车,刚踏进府中,管事便闻讯赶来,神色紧张压低声音道:“王爷可算回来了。”
“怎了?”
“曲定来的消息。”管事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李弘煜接过抖开,一目十行的扫过,脸上神色淡然,让人瞧不出个所以然。
“王爷,信中怎说?”
“信里说朱洵秘密见了西羌使臣。”
“朱洵一向痛恨西羌人,怎会私会西羌使臣?”阿鲁想不明白其中用意,满是不解,“其中可是有问题?”
这点李弘煜也想不通,他眯了眯眼睛,眼中透出一丝精光,沉声问:“我们的人都安排好了?”
“按王爷的意思在城外十里处扎营,王爷可是担心有何变故?”
“在曲定时我便知晓朱洵这人不简单,不管他葫芦中卖的什么药,咱们都要做好万全的打算,这场局,赢的人只能是我!”他目光如炬,语气中满是势在必得。
屋檐下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起来,光影在地面变得明明灭灭,季思望着祁然院落处,面上神情淡漠,直至听见脚步声才回过身,见祁煦撑伞踏雪而来,一身白狐毛领的斗篷好似和雪夜融为一体。
“大公子。”季思有礼作揖。
祁煦走进亭中,合上伞抖罗上面的雪花,双手握紧伞柄朝季思回了礼,“季侍郎,贸然请季侍郎相聚,还望见谅。”
“大公子言重了,”季思见人脸色有些苍白,连忙斟了杯热茶递过去,“天寒地冻,大公子先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