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那笼子里的號鸟没。”
祁然眯着眼睛打量了会儿点头。
朱雁雁瘪了瘪嘴,好似极其不待见这种鸟,“这种鸟我在天启八营见得多了,西羌军营中专门训练来做侦查和巡察的,你可别小瞧了去,那只杂毛畜牲眼力见儿极佳,比人好使多了,夜里尤甚,那哨兵挂在脖颈间的哨子也是用號鸟骨头特制的,只要哨兵一吹哨,它们便能发出一种呜呜的声音。”
“这种声音我们听着没什么问题,可號鸟之间会有感应,那其他人便能知晓有埋伏,好早早做出应对,我天启八营的将士,以前没少在这种鸟身上吃苦头。”
“依你所言,我们若是冒了头便会被察觉?”祁然问。
“按理来说是这样。”
“雁雁小姐既说的是以前,那便说明如今有了解决的法子。”
“你这人当真聪明,”朱雁雁话中不掩对人的赞赏,挑着眉有些得意的说:“其实哪儿来那么多法子,那鸟既会叫,杀了它不就叫不出来了吗。”
未曾想祁然沉思了会儿摇头,“不行,这鸟不能杀。”
“毁了那骨哨?”
“也不行。”
“那你想如何?这雪越发大了,再待下去咱们都得冻僵,更别说进城了。”
祁然左右张望,探查四周地形,思虑再三沉声道:“让他们来不及吹哨便可。”
“什么?”朱雁雁不解。
闻言,祁然并未接话,而是眯了眯眼睛望着那几人。
风雪呼呼的刮着,冻的人四肢打颤,落在外边的耳尖泛红,麻木的没有知觉,仿佛轻轻一碰便会掉下来一般。
哨兵搓了搓发僵的手,最终不住咒骂道:“这破天冻死老子,这**里的宝贝儿都快冻掉了。”
“再忍忍吧,等今夜过去有的是享受的机会,到时候找个小娘们儿暖被窝,美的很!”另一个满是络腮胡的哨兵调笑着。
“说的是,”又一人出了声,“我这留了口烧酒,哥儿几个都喝一口暖暖身子!”
“快快快,先给爷爷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