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慎之:“……”
这句话他听起来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那知州还要说,道:“待殿下返京时,太子妃在徐先生教导之下,一定已有所成就。”
温慎之:“……”
温慎之心中更难受了。
他深吸一口气,决意绕开这个话题,挑一个令知州难堪的事情,好好问一问他。
温慎之挑眉,冷冷问:“铸剑师呢?”
知州:“呃……”
温慎之提起此事,倒也是提醒了延景明,比起练字来说,延景明当然对那铸剑师更有兴趣,他止不住跟着温慎之的话点头的,问:“不是说他今天要来吗!”
知州:“……他……已经在路上了。”
延景明:“那就好!”
延景明转头回去,将他写满字的纸重新放回桌上,而后过来拉住温慎之的手,将他拉到桌边,再将笔递到他手中,道:“泥说过要帮窝画画的。”
这种时候,温慎之当然不可能会拒绝。
他毫不犹豫落笔,将昨日延景明同他说过的构想在纸上展现,而知州见延景明似乎已不打算继续上课了,便朝人使了个眼色,让徐先生暂且离开,一面又令人赶紧派人去催一催师爷——早上师爷亲自去请铸剑师了,到现在还未回来,也不知是得拖到什么时候。
温慎之一面画着画,一面故意问那知州,道:“而今已是午后,那铸剑师要什么时候才能抵达此处?”
知州不敢再令太子与太子妃不高兴,他只得硬着头皮匆匆回应,道:“入夜之前,一定能来。”
“那就好。”延景明认真点头,“窝想他很久了。”
知州:“……”
温慎之淡淡道:“孤也等他许久了。”
知州:“……”
知州慌了。
他觉得自己昨夜就不该夸下海口,若是昨日他将时间往后多拖延一些,那就不会有今日这些问题。
可话已出口,太子与太子妃又着急等着要见那铸剑师,他当然也只能想办法尽早实现此事。
知州心中万分紧张,匆匆寻了个借口,急忙从此处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