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瀚顿时点头,似有所悟。
徐道士推过去一个盒子,看着季瀚有些乌青的眼角,道:“这是我秘制的丹药, 配合口诀一起使用, 自然能让公子坚持到天亮。”
季瀚打开盒子一看, 见里面放了约二十颗丹药, 顿时大喜, “多谢道长。”
徐道长又叮嘱了季瀚许多注意事项,比如要注意,最近不要杀生,要虔诚给三清上香,要多多修行房中术等。
季瀚被念叨得晕头转向,对徐道长又信服了许多,他取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银票,“这些银两算是我感谢道长炼丹的酬劳,道长拿去吧,也能填补荷包。”
徐道长正色道:“我等修道之人,钱财都是外物,只要能好好供奉三清,便是再贫穷,我等也无所畏惧。如今公子能踏入修道一门,也算是我的功德一件,更不该收下银两。”
徐道长说不收,季瀚就更加要塞给他了,“道长千万不要客气,将来我等一同飞升成神,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如今道长也该好好享受一二。”
徐道长余光一瞥,看见银票上清晰的一万两,顿时手一个哆嗦,又勉强保持着仙风道骨,和季瀚客气了几句,才道:“既然如此,这些银两我且收下,将来用于修缮道观,给三清祖师修个金身。公子放心,我定然会在梦中和三清祖师说明这是你捐的银两。”
季瀚满意点头,又让人送来了一堆谢礼,“那就多谢道长了。”
等确定季瀚走了以后,徐道长慢悠悠回了自己的屋子,然后关上门窗,眼神发亮,仔细数了数那些银两。
“一、二……”徐道长倒抽一口凉气,“居然有十万两,这是哪里的富贵公子哥?大好的家业,怕是也经不起这么个败法。”
说到这里,徐道长也摇了摇头。
这又关他如何呢?要不是季瀚这么好骗,他也拿不到这么多的银两。
满眼贪婪望着手里的银票,徐道长才刚将它贴身收好,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道长,道长,我是以前的季家姑娘,请您出来一见。”外面的女声明显有些焦急。
徐道长脸色一整,抹平衣服上的褶皱,理了理胡须,再拿上拂尘,这才开门,“无量天尊,不知姑娘有何要事?”
季韶忧心忡忡看着他,“道长,我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我伯父说外面的道士都是些野道士,还问我那五千两银子哪去了,说要将那些个野道士抓去见官。”
五千两,刚好就是季韶以前断断续续给道观的供奉,徐道长也是见她天真又富贵,不然哪会轻易跟着她走。
扶着胡须的手微微一顿,徐道长保持着仙风道骨,“这倒是外人对我等的误会了,贫道专心修道四十余载,是三清的正统弟子,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更别说是欺骗百姓。”
季韶愧疚低头,“道长,是我对不住你,我伯母一直逼问我,我才不得不说出了你的名字,如今我伯母叫了好些个侍卫去我的另一个私宅里搜查人去了,说是抓了野道士就先打一顿再送去牢里,道长,你快走吧。等到我和哥哥慢慢说服了伯父伯母,再去道观里把您重新接来。”
徐道长心里稍安,“姑娘放心,何处不是修行?能为姑娘解惑是贫道的应有之义,等姑娘的长辈放下偏见,我等自然会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