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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丞相不由望了白琦一眼,面带笑容,“原来是白家人,难怪我之前见了你Nanf 几次,只觉有些眼熟,却没有认出来。”

    一边的大臣也接口夸赞,赞扬白琦有君子之姿,完全不提白家那“通敌叛国”的罪名。

    开玩笑,季琛都亲口承认了白琦是他的友人,那皇帝的友人,能有罪吗?

    季韶留在了宣政殿,兴致勃勃看着他们互相争执吹捧,宁文筝站在她身侧,安安静静并不发言。朝臣大多避让着两人,并不与她们接触。

    宁尚书上前两步,“你……”

    要不还是回去?女子在宣政殿,这成何体统,外人要如何看待?

    可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这里,他这个父亲凭什么轻而易举就让她退出?

    宁文筝温婉一笑,只当什么都没有听出来,“父亲大可放心,我能坚持。”

    宁尚书一噎,干脆自行离去。

    季琛独自离去,秦胜跟着秦丞相去处理朝政,白琦很快就追过来了。

    “不多聊几句?”季琛有些讶异。

    他提前走,就是为了将那里彻底留给他。

    白琦摇头,目光灼灼,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倾泻,“他们的夸赞都不重要。”

    昔日的过往再次揭开,终于有了将一切真相大白的机会,白琦固然在意,但他更在意的,是带给他机会的人,是记得他、也让他牢记在心的人。

    所以他轻松将那些赞誉抛掷脑后,追随着心之所向,奔赴而来。

    季琛和白琦闲聊了许久,两人之间依旧是无话不谈,季琛也不在意什么皇帝应有的尊荣,也不从在自己人面前用“朕”这样的字眼,白琦也顺水推舟,接受这一份亲近和独一无人的宽待。

    心下不满,季琛在白琦面前讽刺那些大臣当面一套背地一套,嫌弃他们事多,白琦也只是替他倒茶,默默将季琛提起的名字记在心底,打算以后找机会处理。

    天亮之前,季琛原本打算去补一觉,结果辛太监来了。

    “陛下,皇觉寺来了人,”辛太监道:“说是有重礼献给陛下。”

    “不见。”季琛一口回绝,“拒了,让他们走。”

    辛太监有些为难,道:“陛下,奴才问了季培公子,他说您最好去见一见,这两年皇觉寺召集了不少工匠,寺庙里的人增多了不少。”

    季琛扭头看向辛太监,“他醒了?”

    白琦的关注点倒是不一样,“他们要了多少工匠?”

    好歹是名义上的弟弟,又倒霉到这个程度,季琛还是打算亲自过去看一眼。

    白琦也跟了上去,他想问个究竟。

    由于腿病不宜移动,季培还被放置在那间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