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正好,我也算是被告方,也需要一个讼师替我辩护,”季琛懒洋洋道:“不知你们谁乐意?”
白琦上前一步,“我愿为陛下一辩。”
其余的学子也纷纷表示,愿意与白琦一道,听他指挥。
得到了季琛的认可,他们也走到了公堂上,周围的百姓见此,气氛更加热络,就差几声欢呼。
等到白琦等人走进去,季琛的脸色才彻底冷下来,“动一支御林军,即刻围了宜锦谷,所有宗室一律抄家!”
他不在意这些人怎么喊冤,反正小说里,这群人倒戈最快,也没几个人无辜。
按照正常的案件审讯流程,先是由苦主递上讼状,再由讼师整理好证据,递交衙门,衙门审核内容,再传召被告,最后三分会审,结案。甚至很多案件也用不着京兆尹亲自出门。
如今流程大大省略,京兆尹阴恻恻盯着季问,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季问挣扎着爬起来,“我是皇族宗室,我是北靖王的玄孙季问,按照辈分算是当今天子的族叔,可他却对我这个叔叔毫无尊敬——”
“不是的,这个人他特意说了他姓纪,是己的同音字纪,单字问。”秦舒顿时抢白,“他没说明自己的身份,我和陛下又没见过他,自然就信了他的话,根本不知道他是宗室。”
“我是这么说,可陛下二话不说,叫人打断了我的腿。”季问格外不甘心,季琛分明是知道他的身份才这么做。
白琦认真道:“对陛下不敬,打断一条腿都是轻的,按照越国律,应该打断两条。正是陛下仁慈,才让你如此放肆。”
季问怒气高涨,狠狠拍了一下地面,“难不成我还该感谢他!”
京兆尹用力拍了一下惊堂木,“肃静!”
两个字,恰好打断了季问接下来的话。
在百姓看热闹的眼光下,季问总算磕磕绊绊将事情讲了一遍,重点提及秦胜当时从皇宫里带出了毒药,又半夜偷偷将药瓶砸碎,将碎片埋在了自己的院子里。
季问唾沫横飞,顾不得自己的断腿,慷慨激昂说话,最后总结陈词:“要不是秦胜他有问题,他为什么要心虚,半夜偷偷埋药,这东西自然是见不得光!有个仆人灵机一动,将碎片挖了出来,送到外面医馆里查探,这才得知,里面是一瓶毒药!”
外面的百姓还没来得及议论,就见穿着一身官袍的秦胜怒气冲冲穿过人群,走到衙门门前,“我自己找太医拿的药,难道还不能自己处理?”
尤涵紧随其后,身边还紧跟了太医院的院正等人。
见正主来了,百姓们纷纷让路,让秦胜走进去,更加激动。
秦胜个子比他高,再加上季问如今断了一条腿,只能坐在公堂上,格外激动,仰着头道:“那你倒是说,你为什么要从皇宫里拿一瓶毒药出来?这药是给谁的?”
秦胜顿时不说话了。
尤涵听了半天终于听明白怎么一回事,她冷淡道:“药是我配的,后来拿给了秦胜;太子的诊脉是太医院院正负责的,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