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培解释道:“我给它做了几个小玩具,它比较喜欢,所以天天来缠着我,我便按照它的想法给它改良了一下……”
而且,季培也想着回报季琛一二,但是皇帝富有四海,他又身无分文,只能花上一些时间精力来给鸽子做玩具。
“要不给我瞧一瞧?”季琛玩笑道:“看来是个好东西,不然它也不至于爱上。”
季培也点头答应,道:“好,到时候就给皇兄送过来。”
正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季问终于醒了过来,他幽幽睁开眼,只觉身体格外疼痛,内腑倒是轻松了不少,原本的火燎状灼痛也消失了。
他被扔在角落的地板上,两个侍卫虎视眈眈看着他,不允许他走动。
季培听到动静,默默看了他一眼,又冷漠转会目光。
季琛瞧了他一眼,倒是来了兴致,玩笑道:“之前不是说你是朕的皇叔?太子季瀚还是你的侄儿?”
他把季问给留下,也是想知道,这些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季问脸色惨白,爬起来磕头,终于不敢再给自己冠上这样的名头,“陛下,是我的错,我也是为了国家,为了皇室,这才导致大错,求您绕我一次。”
季琛讽刺道:“为了国家啊?这么大公无私,那我是不是应该给你立个碑再盖座庙,天天给你上香祈福?”
季培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猜到了这人定是有错的,回答道:“既然是越国人,那自然应该为国家做事,毕竟过去你也受了国家庇佑,不应当以此为自己邀功。皇兄乃圣明君王,你的功劳他自然记得。何况你既然犯了错,那便是错,更不该以此抵赖。”
季琛顿时看向季培,这话实在是无比顺耳。
季问顾不得自己的体面,只是在那里抹眼泪,“陛下,我等也是无可奈何,宗室日子实在是辛苦,我等也难以维持体面的生活,我这才出外谋生,因此遇到了外人,受人蒙骗。”
这是怪陛下没有加恩?
季培皱眉,“皇兄自登基以来,未曾加过赋税,对待宗室也一如常例,并未对宗室有过任何处分,还赏赐过一次。就连我,也得了三千里白银、两个皇庄。若不是皇兄对下一贯关怀,我们哪能有这样的日子过?”
季琛不得不感慨,不管季培是因为什么说出这些话,但至少比起宗室的人,季培明显更知道感恩,不至于还因此对他无比怨怼。
季问看了眼季培,总感觉自己又做错了事,可他自出生以来便过着穿金带玉的生活,如今生活不济,连丫环小厮都发卖了一批,这才勉强过着日子。
季问小声道:“连我隔房的堂兄都说,日子这么艰难,实在是有些委屈。毕竟先帝在的时候,每次赏赐绝对不止有这么一点。”
季琛听完了他们的对话,认真道:“你放心,你的堂兄马上就来陪你了。”
按照时间,他派去宜锦谷的人应该早就到了,该抄家的也抄完了,该抓的都抓完了,甚至差不多也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