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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满道:“本官是太医院的院正,从事行医问诊四十年有余,医术不敢说是举世无双,但诊治这样的小毛病也算是绰绰有余,给王爷扎几针,自然能让王爷更快恢复过来。”

    虽然他有些诧异陛下让他动手,但他敢保证,绝对不会把人扎死,最多也就扎个半死不活而已。

    夏晔防备看着他,叫来小厮挡在他面前,“别以为我就当真不懂你们夏国的医术,我是听说过针灸,但外面的大夫都是拿细如毫毛的银针,可不像你这样。”

    他们夏国都讲究巫术,巫医一体,生病之后都要祈福,还要熬药治疗,和越国这边差距倒是挺大,所以夏晔也格外不信任越国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太医院院正说到这里,格外自信,“那些乡野村夫,怎么能和我媲美。”

    陈使臣见状,干脆拽了拽太医院院正的袖子,“不如这样,您干脆给我家王爷开个药方,我们自己抓药就行,慢慢吃药恢复。”

    他也有几分自信,自己也学过少量的巫医知识,虽说越国和夏国差异大,但好歹也可以稍微判断一下。

    夏晔也想到了这一点,看着陈使臣的眼神都温和了几分,“不错,本王也是如此考量。”

    太医院院正遗憾收起银针,拿起毛笔,笔走龙蛇,飞快落字。

    稍过片刻,他便放下笔,认真叮嘱道:“一天三次,一次煎一副药,大概三四天就没事了,中间不能停药,必须喝到身体完好位置。”

    陈使臣派人送走了太医院院正,然后迫不及待拿起了纸张,表情从自信满满变为迷惑茫然,脖子不断往前伸,眼珠子快贴上去,忍不住用自己夏国家乡的方言喃喃道:“这写的都是些啥玩意儿?”

    他能作为使臣被选出来,当然是因为他对越国的文字比较熟练,再加上朝务也不错,只是,他看着面前的纸张,愣是看不懂这封草书是写了什么内容。

    旁边的冯使臣不耐烦了,抢过纸张,一眼看去,也跟着傻眼。他轻咳一声,忍不住揣摩一二,“写的还挺龙飞凤舞,就是认不清。难道越国的医师,就是靠着这一手字,保住自己开的方子?难怪越国没几本上好的医书。”

    夏晔抬头看了一眼,只觉头疼不已,“……你去想办法,先抓药试试。”

    陈使臣狠狠点头,“是,只等王爷身体恢复,一切再从长商议。”

    出于保险起见,陈使臣先是悄悄脱去自己的服装,换上一个越国本地的服装,趁着人员不备跑出驿站,几次变换位置和服饰,去了一家医馆,焦急问坐堂的医师,“能不能替我看看这方子?我看不清上面的字。”

    坐堂的医师接过方子,忍不住点头,然后一拍巴掌,“这方子是治风寒感冒的,看来病人体内还有一点湿热,开的当真是妙啊,妙极了!”